杨树贤知道,在盛南珍身边站着的男人,就住在青山乡,不过,他以前并不怎么在意傅博延,此时才发现,他居然很高大。

    杨树贤此时,面临着两种情况,一是他和盛南珍在一起,有一种满足感和自我肯定,他像个有用的人。

    和盛天娇在一起,就没有这种感觉了,因为他必须小心翼翼的对待盛天娇,在他的认知里,盛天娇比盛南珍更加娇贵,连说话都得陪着小心翼翼。

    不过正是这份小心,一开始会觉得新鲜,但,久了就会觉得自己会累。

    别人对自己小心翼翼感觉真好,自己对别人小心翼翼的感觉,真的很苦逼!

    或者说,他在盛天娇这里得不到的满足,很想在盛南珍这边得到。

    可是现在,盛南珍一转身就去找别的男人,对他来说,就是一种无形的损失。

    盛天娇在见到盛南珍时,隐去了眼里的冷光,摆出一副关心的模样:“阿珍,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怎么到这边来了?”

    盛南珍眼皮微微一掀,盛天娇多希望她身体有问题,凡是来卫生所的就是自个身体不好了!

    但她没有打算跟盛天娇解释,只说:“来拿点药。”

    “哟,今天这里这么热闹。”站在门口的盛赞说了一声。

    傅博延往前一走,把手上的药方递过去,问道:“这里有没有这几味药?”

    盛赞看了看之后说道:“有,但是,你这一个赭石是要什么样子的?是要细末呢还是要小块?还有……你这药开的怎么这么奇怪,这是给什么人用的?这药量一两,一两,六钱……的,我虽然不是正经医生,但是药还是要从我这手上经过,到时候出毛病你不会来赖我吧?”

    傅博延低冷的说道:“不会。”

    “那你这当归,还要注明全当归是啥?我看别人开药都写当归多少,你这里还写全当归,我根本就不知道你这要怎么搞,等一下弄错了,会不会把人吃死了?”

    盛赞左一句,右一句不是把人吃出毛病,就是把人吃死!

    说得盛南珍眉头微微蹙了一下。

    “这药方是谁开的呀?”盛赞又问道。

    “是我。”盛南珍应道。

    “啥?”盛赞满脸不敢相信。“你……你开的药?你确定这种药能使用?你的药方跟别人不一样,我告诉你,什么都可以开玩笑,唯独这药不能开玩笑,更何况我本身就不会开药,你们要是搞出毛病来,到时候我可担不起这个责任。”

    盛赞噼里啪啦说了一堆话。

    傅博延只说道:“照着药方上的药拿来,有什么是我们的责任,但是你不能弄错药。”

    “这几味药我还是认得的,我肯定不会有问题,就是你们开药千万不要弄错了,还有……”他问盛南珍:“你是怎么懂得开药方的,这个药方是从哪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