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的门开了,文丑从里面出来,带出一阵潮湿的香气。

    颜良仍保持着他进浴室前的姿势,端坐在桌边抄写试卷。

    一晚上要抄六张试卷,时间紧迫,所以文丑叫他,他也只是头也不抬地“嗯”了一声。

    但文丑对颜良的爱搭不理十分不满,走到他身边往他怀里一坐,双臂勾住他的脖子眼神哀怨地望着他。

    颜良分出一只手揽住他的腰身,忽然笔尖一顿,皱眉道,“怎么不穿裤子,当心着凉。”

    文丑直白地握着他犹豫不决的手放在自己光溜溜的屁股上,身体往前一倾,与颜良鼻尖碰着鼻尖,“知道我没穿裤子,哥只关心我会不会着凉吗?”

    颜良顿时神经一紧,手不受控地一握,但他似乎忘了自己的左手正摸着文丑的屁股,只听文丑“嘶”了一声,委屈道,“哥把我捏疼了……”

    “抱歉。”颜良赶紧把手松开,咽了咽口水别开脸,“文丑,你先去休息吧,哥还有三张卷子要抄。”

    文丑不听,死赖在他怀里不走,捧着他的脸就要吻上去。颜良紧抿着唇往后仰,像是一个死守贞洁的烈男。

    文丑见他这副宁死不屈的样子实在想笑:“哥,你以前教过我,食物送到嘴边该怎么做?”

    食物送到嘴边就要张嘴吃掉,不然以后都要饿肚子。这是文丑小时候刚被送到颜家因为害怕躲在桌子底下不肯出去,颜良拿了食物来喂他,他一脸警惕不肯吃时,颜良用来吓唬他的话。

    没想到文丑竟能记到现在,更没想到现在他还能用这句话对付自己。

    文丑拨了拨颜良防备已经有些松懈的嘴唇,用又轻又撩人的声音说道:“哥,张嘴,吃我。”

    颜良强大的自控能力在文丑面前都能瞬间土崩瓦解,他将手中的笔一扔,像野兽一样咬住他的脖子,在细嫩的颈侧留下一圈齿痕。

    “嗯…哥……”文丑吃痛轻轻颤抖,一手按住颜良的后脑勺抓着他的头发将他从颈间拔起,抚摸着凹凸不平的颈侧半开玩笑道,“哥明天还想让我上学吗?让我怎么跟同学解释这个咬痕啊?”

    “抱歉……”颜良捂着嘴,露出愧疚的表情。

    文丑抬起他的脸:“哥,去房间……”

    “呃……”颜良的视线移桌上的试卷,犹豫道,“我还要抄卷子……”

    文丑的嘴角向下一弯,虽然不悦但语气仍像在撒娇:“明天再抄嘛。”

    颜良眉眼一横,坚定道:“不行,明天你交不上去又要挨骂。”

    相比想吃吃不到的痛苦,挨几句骂又算得了什么?但看颜这副油盐不进的样子,想必说什么也是多费口舌,文丑推了他一把,哼道:“木头,抄你的卷子吧。”

    “诶?”颜良不解地看向文丑走向房间的背影,心说自己明明是为他着想,他为什么要生气?

    但文丑生气说明他一定是做错了什么,抄完卷子就去哄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