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学院和法学院期末考试的时间不太一样,来回跑有点麻烦。

    为了方便,沈州和曲年就又短暂地回了宿舍住。

    沈州的作息比较规律,曲年就比较混乱,经常他中午已经回来了对方还在床上。

    和之前缠着他的样子天差地别。

    这倒也不怪曲年,大师说有接触就可以了,这段时间别说接触了,他们两个都快粘一块了,不需要他刻意制造机会。

    睡饱下来,曲年翘着二郎腿翻了翻期末考试表才有点回神,咂了咂嘴发现不复习是不行了,于是难的主动道:“沈州,下午咱们一起去图书馆吧。”

    可到了图书馆还没学一会曲年看着一大片字就又困了,眼睛眯了眯有些想睡。

    旁边的沈州戴着耳机,表情认真地盯着电脑屏幕,一只手撑着下颌,另外一只手松懈地放在一旁。

    正好放在了他的面前。

    骨节分明,白的原因还能看见隐隐的青筋。

    曲年的注意力当然不在这上面,而是那串手串。

    算起来沈州戴着也快满三十天了,再过个十几天就可以摘下来了。

    这三十天不知道是不是心理因素的影响,虽然每次倒霉的够呛,但沈州总会出现,然后帮他解决。

    真的有这么灵吗?

    曲年转头看见张牙舞爪的复习资料又看着近在咫尺的手,忽然有些心动。

    偷偷抬眼看了看旁边专心致志学习的人,确定无论风吹还是雨打沈州都不会分神后,就有些小心地用手轻轻地碰了碰,碰完了以后又立马摸了摸自己的专业书。

    试图作法借借沈州的好运,他记得沈州每年的绩点几乎都是满的。

    指尖,手背,一路到手腕,曲年顾忌着怕被对方发现,只好假装趴在桌子上睡觉,实际上小心地用指尖偷摸个够,后面发现沈州根本就没分主意力给他就更加放肆了。

    手接触的面积越来越多,相同脉络的指纹恰好吻合时摩擦带来的酥麻,让本来就困的曲年愈加的昏昏欲睡。

    手上的动作也渐渐的慢了下来,然后停止。

    趴着的人睡着后,原本微微触碰着沈州手的指尖也开始松懈,摇摇欲坠。

    即将要掉下去的前一秒,旁边一直无动于衷全神贯注看着电脑,但耳朵已经红透了的人终于活了,精准地擒住了即将要滑走的指尖,然后若无其事地放到了自己的手背上。

    眼睛从屏幕上垂了下去却没有立刻看旁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