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杯故酒经肠胃转流进全身的血液里,带着原本觉得早已模糊了的记忆,重新清晰的在脑海里放映。

    盛柏川看陆箔歌拿起酒杯示意身后的宫女为她再斟满一杯松鹤贡酒,出声阻止道

    “盛某可不想待会宴会结束以后,带着一个醉鬼回去。”

    陆箔歌正喝得兴起,听盛柏川这么一说。

    虽是不舍,但最终还是默默地放下了酒杯,专心致志的看起了歌舞来。

    这边开宴的舞姬刚刚退场,新的表演还为登场的时候。

    瑜景门外忽然响起一阵骏马的嘶鸣声。

    接着一位头戴银制头盔,身着玄铁铠甲,外面系着墨色披风的身影,快步踏上殿前。

    因为那道身影走的如同一阵风似得,所以陆箔歌未曾看清楚那人的面容,只看身形倒似个年轻的样子。

    那人留在瑜景门外的枣红色骏马已经累的瘫下,想来是一路从边境狂奔而来不曾歇息。

    马蹄上还沾着不属于崇安的黄土,从身边略过去的那人身上,也同样带着一身与春风和煦的崇安不同的刺骨寒凉。

    “儿臣封衡赴宴来迟,还望父皇母后罪!”

    封衡摘下厚重的头盔,屈膝单腿跪地,双手抱拳对高台之上的封濂毅和盛嘉兰说道。

    “吾儿辛苦,此事无妨,还是快去落坐即可。”

    封濂毅抬手示意封衡起身。

    “是,多谢父皇!”

    封衡抱起放在地上的头盔起身坐在下首的第二个位子上。

    “皇儿现在才到,可是路上遇到些什么事情了吗”

    盛嘉兰用有些担忧的语气问向封衡。

    “劳母后挂念,儿臣在从永乐边境地区赶来的路上,遭遇敌军战俘的动乱。

    索性那些战俘已无抵抗还手之力,儿臣与我云渊众将士将那战俘押送至军营中确保无误后,这才匆匆赶来。”

    皇后盛嘉兰见封衡并无大碍,放下心来笑着对他讲说

    “保我云渊一方平安,是皇儿身为皇子应当的本分。既是如此,就快些坐下歇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