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鸣渊清了清嗓子,“就这一次……”

    “一次也不行!”苏亭山显然不想听他的解释,直接将急报文书扔在他面前,“给我看个清楚,告诉我,你要怎么做。”

    苏鸣渊一行行看下去,眉头越皱越深。

    片刻后,他将文书放回桌上,正sE道,“骑S营请命剿匪,义不容辞。”

    “这才像样。”苏亭山三言两语,又把苏鸣渊在军中的威信竖起来了,“刘永、王象听令。”

    被点到名字的两人站出来,“属下在。”

    “刘永传令骑S营集结出发;王象回书太守府,向文大人取来通关令牌。两刻钟后在营中复命,不得有误!”

    “得令。”

    苏亭山吩咐完,苏鸣渊亦是抱拳行礼,与刘永一同离开。

    骑S营的营帐吵闹起来,今天正好是清洗马鞍的日子,算是难得的清闲,否则苏鸣渊也不会私自离开军营。

    “换上备用马具,自带十天的g粮,穿好藤甲、头盔,检查箭矢、弓弦、佩剑、枪戈。务必动作迅速,误时者罚!”

    刘永边走边吆喝,忽而瞥见苏鸣渊的营帐帘布半掩,探头进去却看不到人。

    他以为苏鸣渊又溜出去了,连忙折返找苏亭山。

    可是当他靠近主营帐,就听到里面传出接二连三的争吵,像是要把门帘掀翻了似的,但是过了一会,营帐里的动静突然平息,仿佛有无形的墙将苏家父子的秘密隔绝。

    “我让你尊称她几声殿下,你就真把她当主公了不成?”

    “难道是爹想当主公?”

    “混账东西!”苏亭山一脚踹过来,苏鸣渊踉跄了一下,咬牙站在原地。

    不知何时起,他的身躯愈发挺拔,既不会在怒吼中低下头,也不会被父亲轻易踹倒跪下。

    苏亭山尚在朝中任武官时,同僚见苏鸣渊这般健壮勇武,总少不了几句夸赞之语,可是只有苏亭山自己知道,这些年来,他为了矫正苏鸣渊这根反骨,打断了多少根鞭子。

    眼下看他这副犟脾气,苏亭山气得青筋直跳,伸手抓起他的衣领,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臭崽子,你给我听清楚了……我养你十六年,不是为了让你给萧家的人当奴才。”

    苏鸣渊蓦地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向自己的父亲。

    “……你要做什么?”

    “凤鸣于天,龙啸于渊。”苏亭山缓缓松开他,像是什么也没发生那般伸手抚平他的衣领,“你娘可是对你寄予厚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