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发女的话让沈盛雪有些猝不及防,她愣愣地站在原地没有动,任由着这几个人把自己团团包围住,不是她不想动,只是腿脚不允许。

    “那个……我们有话好好说,别动手动脚的。不过是一顿烧烤,我还是请得起的。”

    “姐,你看,我说得没错吧,沈盛雪家里是做生意的,有的是钱。”

    沈盛雪摆摆手谦虚道:“胡说什么,我们家什么时候是做生意的了,谁告诉你的啊。”

    那个女生没有多想,扬着下巴傲慢道:“陈茗芝是我的表姐,她告诉我的。”

    沈盛雪眨眨眼睛:“巧了,我是她的好朋友,你要是敢动我,我明天就让她把你头发给剃了。”

    那个女生惊恐万分,猛的捂住头发,脸色苍白。

    陈茗芝有个不好的习惯,生气的时候喜欢剪人头发,沈盛雪曾经被她荼毒过好几次,还有一段时间得靠假发过日子,所以才记得这么清楚。

    看这个女生的反应,应该平时没少遭到黑手。

    陈茗芝心可真狠,连自己的表妹都下得了手。

    沈盛雪插着腰嘚瑟:“怎么样,怕了吧,怕了就赶紧滚,我跟陈潇蜓还要去吃饭呢。”

    “陈潇蜓,过来,我们不是约好了一起吃晚饭吗?还要我一个残疾人来找你,小没良心的。”

    陈潇蜓并不认识沈盛雪,可是看着她眼中的光,陈潇蜓觉得很是熟悉,仿佛两个人曾经喝过酒、干过架,她还为这个人买过粉色公主床……

    不是……她为什么会有这个奇怪的想法。

    陈潇蜓眨眨眼,把自己天马行空的脑洞赶走,蹑手蹑脚走到沈盛雪的旁边。

    比起黄悦,陈潇蜓更愿意相信沈盛雪。

    黄悦就是这个黄发女,她是隔壁附中的高三学生,家里是开工厂的,陈潇蜓的爸爸在她家里工作,有一次她给陈爸爸送饭,不小心碰上了黄悦以及她的小团伙,因此惹来了麻烦。

    黄悦的父母为了不让女儿继续跟她的狐朋狗友出去鬼混,限制了她的零花钱,黄悦没钱撑场子,只好从别人身上掠夺,而陈潇蜓就成了她最好的掠夺对象。

    陈潇蜓性格软弱,平时就很少跟她家里人说在学校被人欺负的事情,再者顾虑到她的父亲,陈潇蜓也不敢拒绝黄悦,她没了生活费跟父亲没了工作比起来,完全不值得一提。

    正是这种心理,黄悦才敢一次又一次地敲诈勒索陈潇蜓。

    看到陈潇蜓走向沈盛雪,黄悦有些不悦:“陈潇蜓,谁让你过去的。”

    “是我啊,你耳朵聋了吗?我刚刚喊这么大声你没听见?”沈盛雪把瑟瑟发抖的陈潇蜓拉到自己的身后,用自己瘦小的身体挡住。

    陈潇蜓看着她打了石膏的脚,突然鼻尖泛酸,这种被人保护的感觉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