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盛雪扭了个头,嘟哝道:“怎么梦中的妈妈这么温柔,要是现实也这么温柔就好了。”

    充满母爱的面具出现裂缝,沈母忍了忍,没忍住,揪起来沈盛雪的耳朵。

    “死丫头,敬酒不吃吃罚酒,给老娘起来吃饭,今天不是还要月考吗,赶紧去。”

    沈盛雪不为所动,挣扎地睁开眼睛:“妈……我的腿好痛,好像是昨天走路的时候碰到了。”

    沈母如触电般收回了手,重新修补好母爱的面具,小心翼翼地替沈盛雪掖好被角,末了还薅了一把沈盛雪的头发,险些没把女儿的发际线移高。

    看着沈母眼中的心疼,沈盛雪咽下了抱怨的话。

    也许是血浓于水,从昨天起,沈母就隐约察觉到女儿变得不一样了,这种不知名的变化并没有让她慌了手脚,反而是很安心,她的女儿一定不会让她失望的。

    “妈……”

    “嗯?”

    “我的发际线要被你捋后了。”

    “……脑门大才聪明。”

    “哦……”

    沈盛雪没有住院,饶是如此,在家也有两个私人医生看着,下床上个厕所都跟皇帝上朝一样,备受瞩目。

    她已经许久没有被这么伺候过了,每每被私人医生靠近,都要起一身鸡皮疙瘩。

    好在沈母看出来她的不自在,就让他们定时上来看看就行,不用坐在床的两侧,目不斜视盯着。

    沈盛雪一朝受伤,得到了前所未有的照顾,连夸夸我都不忍心发布任务。

    尽管她只有两天生命。

    在家里好吃好喝荒废了一天,沈盛雪看着那个2跳成了数字1,突然就紧张了起来。

    怎么回事,还不发任务。

    夸夸我还没有回应,沈母推门而入,身后探出一个令沈盛雪心烦的脑袋来。

    陈茗芝。

    “小雪,我听说你今天没有去参加月考,是不是脚伤又严重了?”

    “茗芝,你们好好玩,我给你们拿蛋糕啊。”沈母温柔一笑,往楼下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