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夺一看这状况,心说有点儿玩大了,正要圆转两句收场,宁霜却站了出来。

    “李一言先生,曾经是我的导师,他写这篇论文的时候,我还打过下手,而且也亲眼见到了这两件出土文物,一件葵口洗,一件鸡心碗。”宁霜一边说着,一边走向圆桌。

    走到圆桌边,她拿起了这件水仙盆,“刚才我仔细看了,除了传世品的釉面光泽和出土器不一样,基本特征却都能够吻合起来!应该就是宣德官仿汝窑!当时李先生还曾感叹,要是能见到淡青釉的传世实物就好了!”

    “好!珠联璧合!”罗宇泽带头鼓起掌来。

    很可惜,他没啥号召力,就他自己在那里拍了几下巴掌。

    不过,他虽然没有带动鼓掌,却打破了原先的沉默氛围,各种议论声随即便开始此起彼伏了。

    吴夺一看,也别说什么结束的话了,冲宁霜伸手示意,让她放下东西,准备直接回座位了。

    宁霜笑了笑,将水仙盆装进了吴夺的锦盒,吴夺扣好锦盒拿起,冲她眨了眨眼,“谢谢,画龙点睛啊!”

    “不用谢。如果想出手,能不能优先给我?”

    “回头再说,这会儿忒乱。”吴夺点头示意,便拿着回了自己的座位上。

    宁霜也点点头就此回去了。

    吴夺刚一坐下,罗宇泽就嘿嘿笑道,“行啊你,是不是早就想泡她了?”

    “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吴夺一头黑线。

    “你还特地查了人家的导师,还说没有贼心?”

    “我哪儿知道李一言曾经当过她的导师啊?”

    “我给你说,这位大小姐可不好泡,上高中的时候,就有一堆人排队。在燕京大学的时候,也是两耳不闻情爱事,只知学习和钻研。你得做好长期抗战的准备。”

    “大哥,我就跟着来赶个海,你非说我想抓美人鱼,这都什么事儿啊?”吴夺哭笑不得。

    胡允德此时笑了笑,“这件宣德官仿水仙盆,怕是要让你一战成名了。”

    罗宇泽撇了撇嘴,“还有我牺牲的那一件定窑大碗呢?”

    陈永钧作势拍了一下罗宇泽,“你要老这样只想赚钱,哪会进步?你看看吴夺,本来就有实力,却还在翻资料查论文!”

    “陈叔,每个人学习方法不同嘛!”罗宇泽说着,忽而指了指前头,“哎,那个罗汉头过去了,待会儿看看他带啥好东西了!”

    “罗汉头?”吴夺一看,是葛亮走到了圆桌边上。

    他的肤色比较黑,又理了个贴头皮的圆寸,罗宇泽随口就给他起了这个外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