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夺想了想,“是这样,我今天在沈先生的办公室,看到了当年的合影,觉得沈先生旁边的人像我爷爷。而且一问之后,生日能对上,也都是东山省人。但我给我爷爷打电话,还没开机,所以没有最终落实。”

    “也就是还不能百分百确定?”李一言皱了皱眉,“你爷爷难道不叫吴士心?”

    “是的。我爷爷叫吴大志。”

    “士心,大志······那就应该是他了,这么多年,不知他经历了什么,一直没有联系我啊!”李一言叹气,“他身体还好吧?”

    “身体倒是很好,而且如今算是退休了,也没什么烦心事。”

    “那就好。”李一言轻轻拍了拍茶几的边缘,“吴夺,你现在能再给你爷爷打个电话吗?”

    “好。”吴夺起身,离开了沙发和茶几的区域,走到了客厅一侧,想了想,还是没有直接拨给老财主。

    老财主这么多年不和李一言联系,肯定有他的原因;还是找机会先单独告诉他为好,事后他若想联系,不过是很简单的事儿。

    “不好意思啊李老,还是没开机。”吴夺顿了顿,“您有所不知,他有时候晚上不睡,会睡一个白天的。”

    “好吧。你联系上了你爷爷之后,一定要告诉他,你见过我,我也想见他······”

    李一言说着说着,就仿佛陷入了回忆中:

    “我当年除了任课,还兼任考古班辅导员,士心和我交流最多,他是班上天赋最高的学生,而且他善于自学,喜欢泡图书馆,有些东西对我启发也很大,我们有时候会交流到深夜。他当时饭量不小,还经常到我家蹭饭,我说不能白吃,就让他帮我誊抄资料······”

    不知不觉间,李一言露出了伤感之色。

    沈运舟一看,瞅个空当,“老师,我发现一个问题。”

    “怎么?”李一言神色稍缓。

    “你看啊,吴士心是您的学生,宁霜是您的学生,现在吴夺和宁霜又成了一对。他们这一对,好像差了辈!”

    这个说法,纯粹是沈运舟为了调节李一言回忆的伤感,牵强附会。因为大学里的师生关系,和磕头拜师的传统关系不同;且不说本科时的老师,就算沈运舟和宁霜,都曾经是李一言带过的研究生,但是宁霜读研时也上沈运舟的课,一样得叫老师。

    李一言勉强笑了笑,就此不再重提旧事,看向吴夺,“吴夺,我听宁霜说,她要给我的寿礼,是从你那里得来的?”

    吴夺没多想,点点头,“这是真的,是······”

    宁霜却及时出言打断吴夺,“我还没告诉李先生是什么呢,到时候想给他一个惊喜。”

    宁霜转而又看向李一言,“您怎么知道是吴夺?我当时只说从一个朋友那里得来的。”

    “我就是见了吴夺想随便碰碰,结果碰对了。”李一言微微一笑,接着又点了点吴夺,“看来,你的眼力肯定是非同一般了!”

    “马马虎虎,不如宁霜。”吴夺“谦虚”接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