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江北下意识反驳,又嘴笨说不出奉承话,结结巴巴半天,“您,不……”

    赵惟安看着他慌乱无措的样子,忽然笑了。

    情爱。失控。

    真是烦人,也真有意思。

    赵惟安平定了情绪,着手教训得寸进尺的熊孩子。

    精力这么旺盛,不能浪费了,哪儿苦哪儿累往哪儿丢。盛夏酷暑,磋磨来磋磨去,白皓歌半条命差点交代在任上。摄政王瞧他做出的政绩很是满意,邀周相小聚——大概是显摆能臣这么个意思。

    白皓歌好不容易把自己收拾干净,就听见摄政王说,休沐两天交三篇策论。

    白皓歌眼前一黑,以头抢桌:“破防了我真的破防了就因为你一句话我彻底丢盔弃甲我的心像被凿了一个大洞你在乎吗你不在乎你只在乎自己就像你不在乎老婆饼里没有老婆狮子头里没有狮子一样你也不在乎快要疯掉的我你让我每分每秒脑子里都是你说的这句话我的脑子疼得快要裂开而你呢你却熟视无睹坐在那里!好狠的心!!好狠的心呐!!!”

    声嘶力竭,字字泣血。

    赵惟安听懵了。

    不至于啊,几篇策论而已,怎么要死要活了?

    难道,他对这孩子逼迫太紧,到了极限……

    赵惟安心思转了转,温温柔柔牵起小少年的手:“这是怎么了……”他笑得怜惜,熟练地用身体安抚对方,“你想要什么,直说便是。本王什么不应你?”

    白皓歌浑身僵硬,不肯抬头。

    发疯文学一次有奇效,两次是傻逼。他要好好把握机会。摄政王任他玩弄的时候可不多。

    这么想着,白皓歌狠狠拧了一把腿侧的擦伤,仰起头,泫然欲泣:“殿下……”

    赵惟安莫名心慌,神色依然温柔:“嗯。”

    周相有段日子没见晋王了。

    掌权这些年,晋王提拔的副手不少,培养的能吏更不少。但放权始终吝啬,绝不施舍超脱能力的职位。

    白皓歌却是例外……

    周维新长出一口气,将散乱的念头逐出脑海。晋王的意愿非他能左右,见步行步吧。

    他再一次踏上那条曲折的掩雨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