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高在上的摄政王昏倒在怀里,人事不知,任由他欺辱玩弄。这件事带来的快感太大了,由此滋生的恶念和欲望也太大了,足以击溃所有理智和畏惧。

    赵昶不管不顾将人抱上床,想做更过分的事。

    他沉溺于身心双重的快感之中,对逼近的威胁浑然不觉。

    “您在做什么?”

    赵昶猛的回过头,才发现床边竟然站着一个人。

    是摄政王平时寸步不离的侍卫,似乎姓江。差点忘了,刚刚赵惟安刻意将守卫支开,否则也不会……

    赵昶浑浑噩噩地想。江北站在他面前,眼睛眯了起来,余光瞥见摄政王狼狈的模样,脸部肌肉微微绷紧了一丝。

    赵昶感受到一股冷峻强烈的杀意,江北一掌挥出,其中蕴含的力量沉默而恐怖,足以击穿他的胸肋。千钧一发之际,劲风硬生生地转了个方向。右肩沉闷撕裂的痛,蛛网一样蔓延开去。

    江北利落地为晋王披上衣袍,然后把脉、倒茶、喂药。从头到尾,看都没看他一眼。

    确认一切无碍了,江北转过身来,平淡地与帝王对视。

    赵昶忍受着遍布全身的剧痛,眼光涣散盯着他。

    “皇上,跪下。”

    神经因为疼痛而有些迟缓,赵昶几息之后才听清这句话,不知该怎样表达震惊和愤怒:“放肆!”

    “嘘,小声点,王爷睡着了。”江北比了个噤声的手势,朝他走了一步,右手搭住君主受伤的肩膀,认真说道,“您今天做的事,太过分了,王爷可不会像以前那样纵容您。万一他生起气来,要废您一只手,或者一条腿,那可怎么办……别担心,皇上,您的手臂还好好的。如果您乖乖听话,是不会废掉的。”

    他稍稍用力,一点一点压低少年的肩颈,“听话,好吗?卑职不希望您受重伤——虐待幼主,会损害晋王的名声,这种事,还是不要发生的好。”

    开裂的骨头被人用力捏住,赵昶痛得脸色发白,膝盖不受控制跪倒在地。

    江北松开手,露出一个微笑。笑容温柔恬静,此时看来,却有一种诡异的危险:“请您,跪在这里,向王爷认罪。别再惹他生气了。”

    说完这些,江北不再理会少年皇帝。他守在床前,听着晋王微弱的呼吸,竭力压制狂躁的怒火。

    赵惟安沉眠不醒,朱唇洇着柔润的水光,似开微合,诱人品尝一般。江北深知水光从何而来,心中怒火更炽。他想抹去赵昶留下的痕迹,撕开一段丝绸,细细擦拭红肿的唇瓣,零碎的淤痕。然而稍一用力,脖颈那些吻痕,显得更碍眼了。

    江北长出一口气,垂手而立,不敢再看摄政王一眼。

    躯体时而如坠冰窖,时而如置火海,混混沌沌,虚乏无力。

    不知过去多久,赵惟安幽幽醒转,眼前好似蒙了白雾,一片昏茫。有人握住他的手,指尖搭上手腕,半晌说道:“殿下……失了些精气,并无大碍。”

    赵惟安由他扶着靠坐起来,休憩片刻,视野逐渐清晰。江北端来一杯热茶,一边撇去浮沫,一边低声念了几则急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