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干傍晚离去时就知道夏府里出了事,回到衙门里也不敢早歇下,果不其然,梁川不一会儿就让人带着口信来寻他。

    找他高干没有用,为的还是黄书记与安逸生两个人,这两人是自己来到这个世界所遇到的医术最高的人,他们的医术已经开始接触到外科的范畴,只有他们能救孙厚朴。

    高干亲自骑着一匹快马到了紫禁城,梁川没有废话,让他看了孙厚朴的伤情,高干一眼便知梁川此刻需要的不是自己,而是安逸生和黄老狗两个人,也不迟疑,半夜亲自前往东郊的天武军接回黄安两人!

    黄安两人自梁川走后并没有继续醉生梦死,而是对梁川提出的做法细细进行思量,黄书记甚到去街上再抓了一条狗进行试验,只是实验还没开始,高干便去而复返!

    两人看到高干折返,皆是心下一凉,担忧梁川的伤势道:“难道梁川哥儿那里有变数?”

    高干道:“总算你们两个还有点人性,梁川没甚事情,他一个要紧的兄弟出了点岔子,只有你们两个能救命了,快跟我去救人!”

    两人一心想学梁川手中的绝世医术,一听是梁川身边要紧的人受伤,不敢怠慢,骑着快马跟着高干一并来到了紫禁城。

    两人一跟随到了当今汴京城最繁华热闹的所在,黄书记一愣道:“你哄我们哥俩,换成平日我们巴不得跟你这来里快活

    ,今天我们新学了一手,只想着回去好好练练手,没得心思跟这些小娘皮捉弄!”

    高干道:“受伤的是这紫禁城的东家。”

    两人肃然,梁川的朋友果然不是凡人,不是巡检司使就是这汴京中的贵人,比起他们这江湖郎中,不是一路人,却学了一身的好本领!人的精力是有限的,却能在小小年纪有这般成就,殊是难得。

    两人没有迟疑,随着高干进了紫禁城,这楼的名声在外,他们早有耳闻,不是他们那一些微薄的俸禄能消费得起的,进了店不收得四张张望,活脱脱一副刘姥姥进城的模样。

    “这楼没有那些莺莺雁雁的玩意,别给老子我丢人了,快把那对贼眯眯的招子收起来!”

    “不对呀,听说这里有汴河八艳,吹拉弹唱艺压京华,怎么一个也没瞅见?”

    “那些姑娘在楼上的戏台子唱戏呢,你当人家是出来卖的,跟个窑姐一样下来接客?”

    楼里的女婢见了两人一脸猥琐的样貌不由调笑了几分,两人也发觉尴尬,加快了脚步与高干上楼。

    孙厚朴被打成一个血人,躺在床上飞若游丝。石头大惊怎么出去了一天回来就变成这般模样!可怜孙厚朴毕竟没有梁川那样铁打的身体,受了夏竦惨无人道的折磨,没有咽气已在不幸中的万幸!

    两人虽然吊儿郎当没有一点正形的样子,但是进入状态的速度很快,一看孙厚朴是装的,一个探脉,一个压颈果断判断起了孙厚朴的状态。

    “两位先生救命,朴哥是我生死兄弟,他若有个三长两短,梁川也不愿苟活于世了!”

    “梁先生稍安,我俩虽然学艺不精可是这点微末道行还是有的,小鬼想从我们两人手抢人,得看我们同不同意!”

    安逸生依旧是掏出身上的药丸给孙厚朴服下,黄书记直接让金瑶去街上的药铺去买药材,并没有像给梁川疗伤那般,采用放血去腐的疗法。

    梁川一看只怕是孙厚朴的身体底子不如他自己强壮,要是再放一下血割二两肉,孙厚朴也不用抢救了,可以直接去西天取经了。

    “有没有上年份的老山参,拿来吊吊命!”黄书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