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不懂,心里又嫉妒。为何不让她就此自生自灭。

    李君懿站在殿中,许久都未再动也未说话,看着两个小太监哆哆嗦嗦收拾完地面将寒兰换了个盆种好,一直到太医来了殿中,他才让开几步令太医给施清仪诊脉。

    他望着床上,目光如两柄寒刃能将人刺穿带起惊颤的寒意。

    太医也在这般氛围里有些哆嗦,生怕半点做得不如意就得丢了命。

    收回诊脉的手将那一截纤细的手腕放回原位,额汗涔涔。

    “禀殿下,良媛她先天体弱不足难以根治,就臣方才诊的脉象来看今身体已衰弱得厉害,怕是……怕是时日无多。”

    太医声音越发低小,丝毫不敢抬头。

    李君懿面色沉沉望不出多余的情绪。

    他瞥向床上虚弱的人,她将他的花打碎了他都还未说什么,就给吓成了这样?

    近日她的身子明明瞧着没事,当初入东宫来也是借着时日无多的由头。

    未将太医的话听进几分,只当危言耸听,淡色的唇中吐出一个冷寒的字,“滚!”

    太医顿时起身疾步如飞地离开大殿。

    后李君懿的视线落在了孟子茜身上,孟子茜心中慌乱,生怕也得他一个“滚”字,忙行礼,“茜儿也告退了。”

    出大殿去,心里暗暗嫉恨地想着表哥可得好好整整施清仪,把人弄得半死半残才好。

    狠狠惩罚她。

    殿中李君懿行至窗台,寒兰已被重新栽种好,只是叶片折了不少,本恢复生机欣欣向荣之时,这会儿便又是饱受摧残半死不活的模样了。

    安抚下去的戾气又弥漫出来。

    等她醒了再算账!没有掐死她真是他忍耐力够好。

    施清仪躺了好几日才悠悠转醒,望着褚黄的帐幔,望着殿中,她在紫薇殿里躺着?

    她不知她睡了多久,只知身子异常地难受,胸口压抑得像是放了块大石般喘不过气。

    挣扎着要坐起身,她还记得白兰被孟侧妃打碎了,定是因为如此她此时才像是快要死去一般。

    白兰怎么样了,她焦急万分。

    挣扎了许久也未起得来,只趴伏在床侧虚弱地喘息着,“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