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昨日没来,殿下可有生气?”施清仪望着他问。

    安禄也同梅林差不多的神色,并未懂她这话指的什么,“倒未,只是问了陆公公您的身子如何。”

    施清仪松了口气,“我在殿中等着殿下吧。”

    进了大殿里,安禄替施清仪倒了杯温茶递到她面前,“良媛喝些茶水缓一缓。”

    “嗯。”

    这一等便等了许久,施清仪望向外头的天色只觉肚子饿得慌,脑袋都犯晕了。

    安禄瞧了一眼殿中,见施清仪精神不济,踏进殿来,“不若奴才去宛琳殿禀一声,若殿下不来良媛您也可以先回去。”

    施清仪脑海蓦然闪过一个念头,“不必去扰着殿下与孟侧妃了,我再等片刻吧。”

    安禄见此出了殿。

    施清仪眸光颤了颤,倏然敛下,瞧着安禄未向她望来便站起身轻手轻脚地往内殿走。

    趁着太子不在,她刚好能悄悄去看花儿,虽然饿着可也算有所收获了。

    内殿中,窗台的寒兰一段日子以来恢复了些神采,施清仪抬手迫不及待地触碰上它的叶子,顿时仿佛一股生机感穿透全身。

    似她自出生便不曾有过的常人身体的康健都回来了。

    这般感觉叫她贪恋。

    她念及初见它时太子为它浇水时身体的异样,回头见着矮案上那小玉壶,急匆匆走过去拎起回到花盆边,缓缓悠悠将水浇了进去。

    真似温泉沐浴般的舒爽。

    施清仪满心欢喜恨不能将花盆抱在怀中与它长到一块儿。

    她抚摸着花儿的叶子,不舍得那身体的轻盈与畅快。

    蓦地,动作僵于半空。

    她望着寒兰望着自己,望着此番场景竟与入东宫前的每一个夜里梦中,那般相似。

    只是她无法体会梦中人的心情,不知与此时的她可有相同。

    那入东宫后的另外两个梦,又会一一呈现吗?

    “施良媛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