辅导员从过去那个中年人换成了年轻人,是个戴眼镜很书生气的男人。

    他推了推眼镜,看见她学生证上的名字忽然抬头:“方若?”

    面前的nV生抠着手心,软软“嗯”了一声。

    男人感觉自己反应过大了,清了两声嗓子帮她盖章签字,恢复一如往常的儒雅:“你再去教务处办理下复学手续,明天就可以上课了。”

    方若瞄了一眼他的办公桌,“何芳川”。没有看见男人喉头微动。

    礼貌地感谢辅导员后,又花了一个下午的时间走复学程序,方若跑来跑去总算可以上课了。

    这一切都得怪她之前瞎了眼喜欢方淮,不然她怎么会上个楼梯都气喘吁吁。

    方若暗暗恳求老天爷不要再让她碰到那个男人。

    晚上终于得空休息了,方若瘫在沙发上不想动弹。手机响的时候她都没有立刻接。

    “喂,你好——”方若懒洋洋地接了电话,手机在耳边靠着,悬悬yu坠。

    来电者打断了她的官方应答,话语里有些焦急:“方若,你再不接我还以为你出事了。”

    “烟渚……”

    方若哽咽,顿时红了眼眶。

    “烟渚……我想你。”

    她以为自己已经哭不出来了,可他说一句话都能惹她哭。

    “怎么了?”薄烟渚察觉到不对劲。

    “没有,我——啊!”方若在沙发上转了下身,手机掉在地上,摔得很响,捡起来发现屏幕四分五裂,没办法开机。她懊恼地拿着手机,这下好了,报废一个。只能明天上完课再买一个新的。

    薄烟渚给方若打电话的契机是告诉她自己想给她送本新出诗集的试印版,听到她惊慌地叫了一声,生怕出了什么事。重复拨打电话,那头也没有人接,机械的nV声说对方已关机。

    方若再见到薄烟渚的时候已经是半夜了。

    方若听见门铃声时眼睛还睁不开,可一看窗外都是黑的立刻警觉地趴在猫眼上窥看来者,毕竟这个小区陈旧得有些年代,安保也不完善。

    却是他。薄烟渚风尘仆仆地赶过来,黑眼圈乌青,急切地按着门铃。

    “烟渚?”她从门缝里探出小脑袋,头发睡得乱糟糟的。

    他拎在手里的黑sE公文包掉在地上,m0m0方若的脸颊看看有没有受伤,可见的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