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后霍靖南还是问出了他的疑问。

    “为什么律师是假的,给他的遗书也是假的,这个官司还是赢了?”

    裴仕哲脱下律师袍,霍靖南接过来叠整齐后一装在了防尘袋里。

    “第一,陈权没说谎,律师确实不见了,也确实没见过。”

    霍靖南更糊涂了:“什么意思?”

    裴仕哲卷起袖子,露出结实的小臂,拿起桌上的酒倒了一杯酒给自己:“因为压根没有律师,他见过所谓的律师,就是他死去的父亲。”

    “什么?他父亲?”

    霍靖南更好奇了,跟在裴仕哲屁股后面来到沙发上坐下。

    “他爸不是死了吗?复活了?”

    裴仕哲一顿,看了他一眼继续说:“第二,遗书是假的,但那份亲子鉴定里有一份隐藏的文件,是真的。”

    “准确来说,被偷走的那份遗书是假的,和亲自鉴定一起给我的那份遗书,是真的。因为隐藏的挺深,所以谁都没有发现。”

    霍靖南望着他,那眼神的意思就是在说,为什么你会发现?

    裴仕哲笑了:“第三,陈权并不是像看起来这样羸弱,因为他知道自己拿不到财产,所以在他父亲死之前就让他母亲去讨要了一份保证书。”

    “亲笔写的,落款是他父亲的名字,受益人是陈权。”

    霍靖南呆在沙发上,半响没说话。

    也就是说,陈权看似是受害者,其实他才是这一切的始作俑者,而他死去的父亲,选择了给他一份保障。

    “……这么爱他母亲,为什么不娶她?”

    裴仕哲摊摊手:“喜欢不一定在一起,爱不定要一起生活。”

    “那你呢?”霍靖南问,“你有喜欢的人吗?”

    “你想听什么?”裴仕哲反问他。

    霍靖南像是非要得到一个答案,继续问他:“除了大嫂,你有过其他喜欢的人吗?”

    “想知道我情史啊?”裴仕哲胳膊搭在沙发背上,翘着腿,一手拿着威士忌晃动几下,笑看着他。

    霍靖南被盯得有些不自在,挪开了视线:“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