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有一个酒吧,有个人前来饮酒。

    他看看酒单,随便点了一杯,便开始发呆。他是个升职加薪后被批假的休闲人。

    不知什么时候,有个男人靠近过来坐在他旁边。这个男人长得靓仔。眉毛是天生的黑,好似拿炭笔画过。一双眼,灵动活泼,清秀美丽,却好似时刻含着点感伤。鼻梁高挺,淡色的嘴唇略薄,面色不是太好,整个人显得憔悴。

    “晚上好。”憔悴人同休闲客打招呼,又叫来酒保点了杯酒。

    “你发呆久了,实不似个开心人,是有什么心事……虽然说我俩三不识七,但在此处的人,有什么心事还不能说的?”憔悴客抿了一口酒,道。

    休闲人抿了抿杯沿,犹疑了一下,道。

    “实不相瞒,我长话短说,我刚被上司提拔,后头又被准许批假前来度假,是件好事。”

    “既然如此,那又忧愁什么?”

    “那位上司正是我半年的情人。这次休假本需叫他一起,却叫他另寻新欢共度密月,只余我一人。”

    “这样看来,你还是比我幸运。”

    憔悴人叹一口气。

    “我情人同我谈了两年,前日同另一人订婚了。他那个新情人,我从未见过。”

    两人同为失意人,此刻两两相对,不禁感叹。

    同为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

    既然天意如此,叫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不如作伴,都好熬过这个漫漫长夜。

    于是二人一拍即和,当即离开酒吧,去宾馆开了间套房。

    “你好,鄙下姓陈,耳东陈。不知贵姓啊?”陈锦朝道。

    “幸会幸会。姓姚,女字边加一个兆头的兆。”姚世安答。

    刷卡入房,还没收拾完行李便去冲凉,冲完还带着水汽就一起倒到床上,滚作一团,似戏耍的一对猫咪,叫床单乱了皱了。

    “你带润滑没。”姚世安问。

    “……没。”

    “我带了,我下去拿。”

    姚世安拿来了滑润,陈锦朝靠在床头本想伸手接过,被阻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