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多年来,陈老板都依靠着这种官商g结、黑白道g结的方式,一直活跃於中产阶级,过的是十分滋润。不过,找上李豫堂这还是第一次,以往他都不曾和李豫堂拜托过。

    李豫堂听到他的话,拿起酒盏一言不发,好像在思考着甚麽。

    见他不说话,陈老板又说:「新中国正在建立,向李中校这样年轻有为的志士,在任何方面有若什麽需要,我们都是可以理解的,那些东西啊,好说,好说。」

    「有些东西?」李豫堂喝了口杯里的酒。

    陈老板听着自己的要求好像有戏,连忙又把李豫堂的杯子满上说:「是啊是啊,只要您肯点小忙,都好说的。」

    「不过你说的事情……」

    「您不必想得太复杂,普通的关照一下就行了。」陈老板赶忙说道。

    陈老板看到李豫堂的反应实在是喜出望外,想不到这小年轻可真上道,不用人怎麽多说就听明白了,真是让人省事。

    陈老板眼底的喜出望外,李豫堂都看在眼里,嘴角微微g起笑容。

    李豫堂将杯里的酒一饮而尽,又吃了些东西後倏地站起身来。

    「李中校?」

    李豫堂听到声音低头看着疑惑的陈老板,加深了脸上的笑容说:「时间不早,我也该离开了。」说完拿起外堂抬腿就要往外走。

    陈老板见他要离开,急忙叫住他:「那拜托中校的事情……?」

    李豫堂在门口回过头,没有表示否定,更没表示肯定,只回以一个高深莫测的微笑,就离开了陈老板视线所能及的范围。

    一出了包厢,李豫堂脸上笑容的高深莫测马上转成了轻蔑,好像在嘲笑着陈老板一样。

    李豫堂走得算快,虽然不想承认,但他对香兰堂的内部还是蛮熟悉的。毕竟,来香兰堂的一个多月也不来假的,他现在完全可以在香兰堂里头来去自如不用人带着。

    但即使走着快速的步伐,如春鸣还是眼尖的从窗棂的缝隙中,看到了对面走过来的李豫堂。

    香兰堂的内部是仿造戏楼的形式,一楼有个小型的戏台,有一些零星的座位,会有b较不红的相公在上面唱曲,单边有一个楼梯。二楼以上呈马蹄形的样子都是各个包厢,出了包厢向下一望就能看到一楼的戏台。

    田纪文看如春鸣朝窗棂外瞧了好一阵子,好奇道:「看什麽呢?」

    如春鸣闻言收回眼神:「没甚麽。」他淡淡的说。

    「没什麽能让你瞧那麽久?」

    说着,他起身往窗边走去。

    如春鸣待的包厢就在楼梯走上来的第二间,李豫堂若要离开势必得经过这里。田纪文如果站在窗边看,不但会看到李豫堂还一定会跟李豫堂撞得正着,这个情况如春鸣并不乐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