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深,我这次来是…”赵志诚隔着一张h檀木书桌坐在孟庭溪的对面,犹豫再三还是没有把话说完,“九年前你我仓促订婚,我承认是我赵家趁虚而入,可是子深,你我从小一起长大,以宽的心你难道还不明白吗?之前是琤儿年幼,你说你无心婚事,可是,可是都九年已过,你我都不小了…”

    “子深…我并非有意催你完婚,只是上月NN身T情况急转直下,家中哥哥姐姐们都早已成家有儿有nV,NN唯一惦记着的就只有我了。以宽不想b你,但是以宽也不想做那不孝子孙,你我既已有婚约,就算…就算以宽求你,了了老人家的一桩心愿吧。”

    赵志诚说得令人动容,却只见孟庭溪低头一阵沉默,“子深…算了,你就当我没有说过刚才的话吧…缔亲时我说过不会b你,是以宽越界了。你好不容易有空休息,好好陪陪穆琤吧,这孩子应该怪想你的…那,那我就先走了。”

    说完赵志诚起身开门,“明年,我想再等等,若是琤儿还未分化,明年我与你完婚。”孟庭溪双手交握放在桌上,望着赵志诚说。

    “好!好!我这就回去告诉NN把明年的吉日都挑出来!”r0U眼可见的兴奋漫上赵志诚的脸。

    “对不起,以宽哥…拖了你这么多年。”孟庭溪内疚地说。

    “没事!没事!子深,能娶到你是我赵志诚一生的幸事!你也不用担心孟家和琤儿,还是同缔亲时说的那样,结婚后我算是入赘孟家,我会搬进孟公馆,也会待琤儿如亲nV一般的。若是你和琤儿不想,我可以买下孟公馆附近的小楼,平时住在小楼里,cH0U空回来看看琤儿…还有,还有这几年我父母也都有了心理准备,赵家有大哥二姐传宗接代,我们若是有了孩子,随你姓孟也可以…”

    “嗯…谢谢你,以宽哥。回去代我向伯父伯母还有NN说声抱歉,是子深的错,过几日子深定当亲自拜访赔罪,到时候再来商量你我的婚期吧。”孟庭溪起身将人送至公馆门口,司机从公馆铁门前停着的斯蒂庞克轿车驾驶座上下来拉开车门,赵志诚弯着腰一只脚跨入车门,听了孟庭溪的话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好,好,那我就在家等你,NN知道了一定会很高兴,我这就回去告诉他们。”

    “姑姑,刚刚是谁来了我们家啊?”刚结束课程的孟穆琤从书房走出站在二楼走廊往下看,就看见孟庭溪从大门进来。

    “琤儿,课程结束了吗?你来姑姑书房一趟吧。”几乎没怎么见孟庭溪这般的孟穆琤抿了抿唇,预感姑姑要说的绝对不是自己期望的事情。

    隔着同一张h檀木书桌,只不过从之前的男人变成了眼前的少nV。孟穆琤低头看着眼前只剩了一半茶水的珐琅杯,心中隐隐不安。“琤儿,你赵志诚叔叔…姑姑明年要与他成亲了。”

    听完孟穆琤猛地抬头,眼眶兀地红了。她倾身向前,靠近孟庭溪,轻声颤抖地问,“姑姑,你说什么?”

    “我与你赵志诚叔叔明年成婚,婚期未定。我与他九年前就定下了婚约,不过一直拖到现在。从明日起,琤儿还要开始学习处理军政,孟家迟早都要交到你手里的。”当了九年的上位者,y心肠和伪装那套自是学的炉火纯青,只不过这是第一次孟庭溪用这套来对付自己从小到大呵护着的侄nV。

    “那琤儿呢,姑姑不要琤儿了吗?是琤儿哪里做的不好吗,琤儿会改的。姑姑,琤儿只有你了,姑姑若是不要琤儿,那琤儿活着有什么意义呢?”眼泪还是忍不住从眼眶流下,孟庭溪看着孟穆琤的泪颜,于心不忍却还是说出了口,“说的什么混账话,若是姑姑有一天不在了,你难道还要随我而去吗?且不说姑姑本就该先你一步而走,如今的局势,战争随时都有可能打响,战Si沙场也算是姑姑的归宿。你若是因姑姑不在人世就轻生,五省人民怎么办,我孟家三代人的基业怎么办?”许是意识到自己说的话太重了,孟庭溪缓了缓说,“琤儿,你记住,没有谁离了谁不能活。况且姑姑只是成亲,婚后你赵志诚叔叔会搬进孟公馆,若是你不愿,姑姑与他会买下隔壁的小洋楼,平日里也会常来看你的。”

    孟穆琤闭着眼,余下的泪水被挤出眼眶顺着泪痕流下。“是不是琤儿怎么说,姑姑明年都一定会和他成婚?”

    “是,姑姑…姑姑已经过了嫁人的年龄了,也一直拖着你赵志诚叔叔。他你也是知道的,若是你父母还在,恐怕他们也会选他作为我的乾元。”

    沉默一阵,孟穆琤扯出一个苦笑开了口,“琤儿知道了,琤儿先预祝姑姑百年好合…早生贵子。琤儿先下去温习功课了。”孟穆琤一字一字地说完便起身出了书房。“琤儿…”还未等孟庭溪话说出口,就听见隔壁房门“碰”地一声关上。孟庭溪叹了一口气,喊来明叔安排好后天拜访赵家的事宜,又嘱咐好明日让孟穆琤跟着秘书学习军政的事。

    “小姐,小小姐她…你也别太放在心上,孩子嘛,过一阵自己就好了的。”

    “阿明哥,这是我第一次对琤儿说这样的话,也是琤儿第一次对我发脾气,唉…但愿如此吧。”

    都说孟子深23岁接手孟家,从一个人人都不看好的坤泽,到现在叱咤风云的孟司令,可是在外再怎么令人闻风丧胆,孟庭溪还是对家里这个孟大宝贝没有办法。“阿明哥,我前段时间听有德说琤儿看中了一款劳力士,只不过价格太贵了没有买,你今天帮我去问问,把那块表买回来吧。”

    明叔听了笑笑,“这么多年没见小姐服过软了,没想到还是栽在小小姐身上。”

    一墙之隔,孟穆琤回到房间就把自己摔在床上,呜咽声隔着被子传来,心中委屈、难过和无力感杂糅在一起,哭着哭着就睡了过去。

    “叩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