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的山本可没有那么好学,不过纲吉觉得变成这样也不错,除了健身,山本就坐在那儿店里有水野熏,他再过去就很多余了,既可以打发时间,也让交谈变成了一件非常有意思的事情。山本几乎什么都知道,什么都可以说出个所以然,纲吉最喜欢睡前趴在他的x口一边听他的心跳一边听他讲最近看的书籍,对方的呼x1浅浅打在耳朵上的感觉,男人温柔的嗓音敲击耳膜的感觉,成功让纲吉在另一方面变成了他的小迷妹。

    进到房间以后,纲吉很自觉地从轮椅上下来,先坐到床上。她随手拿起床头柜上的书籍,发现书本的类别和她上次来看到的又完全不一样,经济类的东西不是纲吉的强项,可真是催眠神器。

    旁边的床垫稍稍凹陷,只见男人轻车熟路地把轮椅停在床边,轻松一撑便坐到了床上,纲吉看着山本肌r0U扎实的手臂,忍不住上前轻吻了一下:这是她最Ai的部位,每一条肌r0U线条都说明山本正在好好地生活,好好地努力。她忍不住贴到山本的后方抱着他的身T,山本能够自己坐立,不需要纲吉去支撑他,纲吉便只是像只小狗一样闻他身上的味道,蹭他宽厚的背。

    男人笑时x腔的震颤通过背传过来,他倒在床上,纲吉也跟着倒下。沾到枕头,头痛缓解了不少,纲吉这才发现她是真的太累了,等山本翻过身,把手臂借给她当枕头,纲吉已经在半梦半醒之间。

    “晚安。”

    她听到山本说,随之安心地进入了梦乡。

    山本睁开眼的时候,一切都已经结束了。

    彭格列十代家族继承仪式、和西蒙家族之间的战斗、解放彩虹之子的代理人战争,什么都已经落下了帷幕。

    他刚恢复意识,一天能够保持清醒的时间很短,除了进来探望的亲生父亲,山本只想见狱寺,他昏迷时发生的事情都是狱寺告诉他的,他常常只听了个开头便又睡了过去,随着他能够保持清醒的时间越来越长,他终于听完了所有事件的来龙去脉。

    躺在重症监护病房,还带着氧气罩的模样让山本觉得有点逊,这也是他不愿意见纲吉的原因,他想让纲吉记住他最帅气的模样,哪怕不是伤势恢复完全的样子,也不能是无力成这样。他努力地侧过头去看狱寺并朝他笑:“抱歉啦……Ga0成这幅模样……不过再等等我,我很快就能归队了……”

    山本还以为狱寺会像旧十年那次那样把他骂得狗血淋头,毕竟他这么一伤,彭格列的战力大减不说,纲吉肯定担心得不得了,什么都以纲吉为重的狱寺没给他补一刀都算好的了,但是他得到的只有狱寺复杂的表情和眼神。

    沉默了半晌,银发少年微不可闻地“嗯”了声,这让山本察觉到了些许不对劲,但是他没有选择深究,只是一日复一日地躺在床上,遵循医嘱忍着痛,好好养伤,等待自己恢复如初的日子的到来。

    等待着永远都不会来的日子的到来。

    “山本君!你没事吧!”护士从监控录像里看到山本摔下床后立马就赶到了病房,她以为是少年有需求却不好意思麻烦她们,想要自己动手才导致这个局面,事实却似乎不是这样。

    “别碰我!”山本猛地挥开护士伸过来搀扶他的手,因为意外坠床而从少年身T强行剥离的针头划开了他的皮肤导致鲜血直流,挥手之间甚至有血Ye飞溅出去,可是山本却不管不顾地撑着地面,试图把自己撑起来。

    “为什么,为什么用不上力……”

    他不是在指他的手。卧床多日,肌r0U萎缩他懂,但这不重要,只要再练回去就是了,他是在问他的下半身,他的腰…失去了床的支撑,别说想要站起来,他连坐都坐不稳。

    这是因为麻醉没过吗?是药物的作用吗?山本慌得不知如何是好,在地上无头苍蝇一样拖着下半身转来转去,他突然想起了狱寺看他时那个复杂的眼神,以及平日他问医生什么时候才可以痊愈时医生吞吞吐吐的样子,一GU巨大的恐惧将他笼罩:他……他难道瘸了吗?

    “高桥医生,这边!”眼看凭借一己之力无法把山本从地上拖起来,护士当机立断冲出去搬了救兵,四五个护工鱼贯而入,七手八脚想把山本扛起来往床上放,但是山本挣扎得厉害,一时间竟然难以被制服。

    不管高桥医生怎么安抚山本,少年始终无法冷静下来。迫不得已,高桥只好给山本注S镇静剂,看着他睡去以后给家属打电话:“我们建议您将真相告知令郎,如今他逐渐恢复,恐怕瞒不了太久。”

    山本刚谢过医生后,走进儿子的病房,洁白安静的房间里只有滴滴作响的仪器的声音,曾有过一段峥嵘岁月的男人此刻看起来苍老又疲惫,背脊佝偻,他布满血丝的眼睛久久地盯着儿子并不安稳的睡颜,慢慢抬起手覆住了脸。

    半晌他才抹了把脸,拖来一旁的椅子坐下,静静地等待儿子醒来。如医生所说,镇静剂的作用只能维持两个小时左右,一个半小时后,山本缓缓地清醒过来,看到一旁坐着的父亲,他没有闹,也没有说话。

    “阿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