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惧向来不足以击垮史蒂夫,除非与伊莱有关。

    红头发女巫给他布下的噩梦实在太过真实,史蒂夫恍惚之间回到了他刚刚注射血清成为美国队长的时候。当时的他还不受重视,被当成吉祥物一样赶到舞台上取悦观众贩卖国债。临结束时史蒂夫在观众席里看见伊莱,他慌乱地拨开众人追过去,抓住他的手臂。

    “伊莱——”

    “史蒂夫。”青年神色淡淡,“分手吧。”

    而后,美国队长崛起,又坠落,然后被弗瑞从北冰洋里挖出来,组建复仇者联盟。

    还是熟悉的人,钢铁侠、黑寡妇、鹰眼、绿巨人……

    史蒂夫心急如焚地等待着,他夜不能寐,望眼欲穿,终于等到了那个他所深爱的人。

    一切似乎和现实一样,又似乎不太一样。

    伊莱喜欢斯塔克,喜欢一个穿着红斗篷的法师,喜欢哥谭的韦恩……他喜欢很多人,他总是温柔地看着很多人,只除了他。

    史蒂夫去找他,他试图解释过去的事情,可是伊莱好像全都忘记了,又像是完全不在乎。他只是略带诧异地看着他,“史蒂夫……?”

    伊莱很好,他一直都很好,即便并不是很理解,但依旧给史蒂夫留出了充裕的相处时间。

    可在史蒂夫情难自控地想要吻他的时候,他却向后避开,神情错愕:“史蒂夫——罗杰斯先生,抱歉,请不要再靠近了。”

    罗杰斯先生,这个新的称呼从此成为了史蒂夫的代名词。

    史蒂夫知道自己唐突了,他歉疚地想要弥补,然而青年却唯恐避之不及,他皱着眉,冷漠的眼神里透着几分厌恶。他看着史蒂夫,说道:“罗杰斯先生,请你不要再说那些奇怪的话了。”

    “以及——如果可以的话,罗杰斯先生,请你不要碰我。”

    “离我远一点。”

    不要碰我。

    离我远一点。

    简简单单两句话,成了史蒂夫一辈子难以逃脱的梦魇。

    空旷的卫生间里回荡着两人沉重的呼吸声,肉体拍打的声音浸入喘息的浪潮里,史蒂夫背抵着隔间的墙壁,右腿被伊莱架在手臂上,他揽着青年的肩,一次次地主动抬起屁股,将对方容纳进身体深处。

    “伊莱——唔……哈啊……伊——啊……”

    “慢一些,”伊莱托住他的腰,“史蒂夫,会伤着你。”

    事实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