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月中的时候霍格沃茨就开始飘雪了,一开始只是细小的一点儿雪花,落到地上就化了,气候也随之变得又湿又冷。十一月底的时候开始有了能把地面覆盖起来的白雪,从窗户望出去白茫茫一片,显得格外素净。

    这天伊莱窝在邓布利多办公室里喝红茶吃糖果,腿上还趴着打瞌睡的福克斯。他刚从麦格教授的变形课上出来,今天课前麦格教授用阿尼玛格斯形态观察大家的表现——也就是一只虎斑猫。孩子们谁都没发现,倒是伊莱眼馋得不行,直勾勾地盯着那猫看了好久,他在心里反复对自己说“不能撸不能撸那是麦格教授”,好不容易才按捺下躁动的心情,一下课就跑来撸邓布利多的凤凰了。

    伊莱轻轻挠着福克斯的下巴,把它舒服得呼噜噜叫个不停,他自己摸得也高兴,一会儿揪揪翅膀上的绒毛一会儿捻捻凤凰的尖嘴巴,玩得不亦乐乎。邓布利多目光温柔地注视着他,又从柜子里拿了些糕点出来放到伊莱面前,安静地看着他一边吃一边撸凤凰,把蛋糕屑掉了福克斯一身。

    吃完后伊莱拍了拍手,说:“福克斯,站起来。”

    凤凰迷瞪瞪地站起来。

    “抖。”

    凤凰翅膀一振飞起来抖毛,又把蛋糕屑抖了邓布利多一桌子。

    “福克斯。”邓布利多轻声责备,“胡闹。”

    福克斯飞到伊莱肩上站着,昂首挺胸地啾了一声。

    邓布利多失笑,对伊莱说:“你看看,每次你在的时候福克斯就敢和我叫板。”

    “那又怎么了,”伊莱理直气壮地说,“一个清理一新就能解决的事,别那么小气嘛阿不思。”

    “啾啾啾!”

    和自己主人示威完的福克斯又心安理得地躺在了伊莱腿上享受他的爱抚,伊莱揉揉福克斯毛绒绒的小肚子,对邓布利多说:“卢修斯说庭审会在一周后开始,阿不思,可得把彼得·佩迪鲁看好了。”

    卢平和西里斯已经解开了误会,又通过活点地图确定了彼得的方位,终于在学生们上课期间溜进学生宿舍把他逮住。现在就等着威森加摩重新开庭审理西里斯的案件,还他一个清白了。

    “放心,我会的。”邓布利多点头,“不过西弗勒斯那边……”

    除了西里斯是否犯下那些罪行以外,他是否是食死徒也是一个审判的重点,最好要有正反方的供词。正方当然是邓布利多,反方则是食死徒。但眼下的情况显然不可能有食死徒愿意出庭作证,除了……斯内普。

    伊莱略一思索,“我去和他说。”

    这是个很简单的问题,伊莱在还没问的时候就知道了答案。而最终结果也如他所想,斯内普同意了。

    “麻烦你了,西弗勒斯。”

    地窖还是一如既往的阴冷,并不明亮的光线让它更显幽暗。斯内普一身漆黑地靠着墙站着,形销骨立如同幽灵。

    他沉默了一会儿,如果可能的话他半点都不想管那只蠢狗的事,更不用说冒着被食死徒报复的风险去给他作证。可这是伊莱的要求——事实上伊莱用的词是非常客气的“请求”,但斯内普宁愿把把它当做要求看,至少不会显得他们像是陌生人一样疏远。

    “没关系。”斯内普有些生硬地说,“满月……快要到了,我要帮卢平代课,你帮我批改一下魔药课作业吧。”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