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淮最近心情很好。

    公司里连续好几个星期没有让员工加班,他一改从前拼命压榨劳动力的资本家行为,甚至还“好心”地提醒大家要注意家庭,拍着几个下属的肩膀说让他们多点时间回家陪老婆。

    由于他的笑太肆意,反而让员工们觉得惊悚,一度认为是自己做错了事,在即将被裁员的边缘。

    而每天都提前下班的李承淮,开着车去了市场买新鲜的食材,回家就系上围裙开始给他心爱的“老婆”洗手作羹汤。期间他几次抬手看表,是不是还转头听一听外面有没有停车的声音,十足一副等老公回家的小媳妇样。

    后来到点了,他拿出手机给言攸之打了过去,那边一接通,他就迫不及待地开口,“言哥,今天又加班?”

    言攸之在彼端不知道说了什么,李承淮的神情突然变得不爽起来,可他还是稳住了声线,没有表现出一丝不悦地道,“那我等你回家再吃。”

    挂掉电话,他握着手机在厨房踱来踱去,又开始思考要将言攸之从那个该死的、喜欢疯狂加班的小破公司挖过来的计划!——又或者……干脆想个办法把他们收购掉,让某一天言哥一觉睡醒发现自己成了他上司……

    这样一来,是不是还可以试试在办公室里和他亲密接触是什么感觉,比如将他摁在办公桌上,或者落地窗那里,舔他、弄他、把他搞得浑身湿漉漉,只能迷茫地睁着那双蒙着雾色的清澈眸子,失神地喃喃自己的名字……

    李承淮坏笑着,却又有些懊恼自己下身的反应……只是想象一下那种场景,他就硬的快要爆炸,言哥对自己的影响已经这么大了吗?

    他抓了抓自己的头发,想着一会一定要让言攸之好好“安慰安慰”自己的二弟,心情又突然变得极好。

    如今他已经掌握了驾驭言攸之的最好方法。

    吃软不吃硬的言哥最受不了的就是他的示弱和装无辜,只要蹭过去哑着嗓音跟他说自己多么多么想他,多么多么难受,即使不情愿不高兴,他也会拧着眉心让自己舒服地射出来。

    在床上他们更是很合拍,偶尔因为太想要而过分了的话,言攸之也会在他死缠烂打的道歉里虚弱地让他赶快睡觉,第二天即使他还记得,也不会因为情事和自己闹别扭。

    就是因为被知道了弱点,言攸之才总是被李承淮吃得死死的,或许连他自己都记不清,有多少次他在那张双人床上被那个恶劣的男人逼得声音嘶哑眼角沁泪,房间里回荡着他隐忍又沙哑的喘息和啜泣。

    两个人的感情在急速深温,而同时言攸之也早就处理好了自己弟弟的事。

    自从上次被向丞威胁,李承淮当着他的面给那个人打了电话。

    他清楚地听到向丞在电话那头嗤笑着,说他不过是想逼李承淮到绝境。

    “你不是之前没吃到他吗?现在用暴力和蛮横的手段尝到了,滋味是不是很不错?”

    “你说言之词?他是我的母狗,我为什么会让别人碰他?”

    听到这些话时,言攸之感受到连指尖都泛冷,他甚至觉得向丞就是个疯子,而自己弟弟的声音却在电话里淫荡地叫那个男人“主人”。

    即使声音模糊遥远,可他还是迅速识别了,那是小词的嗓音。

    挂掉电话之后,李承淮非常体贴地没有说任何话,只是轻轻地像是对待易碎物般环抱着他,男人像只大型忠犬一样将头搁在他的肩膀上,沉默了好一会才闷闷地和言攸之道歉,说他不该一时冲动就上了向丞的当。

    言攸之内心五味杂陈,实在说不清是生气多一点还是无奈多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