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颜寄欢这样说，楚云七的心才放了一点下来。颜寄欢从前就颇通医术，这两年更是醉心草药之学，时常帮人审断疑难药方。她若说没事，那应当不用担心。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他问道。
颜寄欢叹了口气，说道：“说来也是乌龙一桩。你可知道近日江湖流传的一种奇药，名叫九死余香。前几日，我师门姐妹正好截得了一副，因知道我在钻营药学，于是捎过来想要叫我看看能否破解其药性。”
楚云七初来听着耳生，随后才慢慢想起，这“九死余香”是一种江湖流传的补阳药方，原是为增进房中情趣而生，因其入酒无味，效果极佳，能引人入幻，一时风头不二。江湖中许多女子因情所困，拿了这药做迷药来用，闹出许多强扭姻缘，这才渐渐变成一门禁药，在黑市中一方难求。
“小风难道是喝了……”楚云七大惊失色。
颜寄欢点点头：“早上段哥来寻霜儿，正巧霜儿和师叔出去采物。段哥来时，我才将那九死余香泡了酒放在桌上，手上又拿了其他东西，不方便招呼他，我便叫他坐下歇一歇，喝杯茶。谁成想……他看也没看，拿起我泡好的那杯九死留香便一口喝了下去。我一时心急，也不知怎么解释，就干脆把他打昏了送回来，不过你放心，他喝得不多，我下手也不重……”
楚云七听得差点没背过气去：“你怎能将这种东西随随便便放在桌上。”
“我怎么知道突然会有人进来……”颜寄欢嘀咕了一句，又央求道，“七哥，霜儿就快回来了，她知道定要生气，怪我将东西混放，你看在我们多年情谊上，帮我这一次。”
“我……”楚云七气急语塞，“我帮你？你才是这里的药师！难道你不能弄出解药来吗？”
颜寄欢的尴尬之色更甚：“我本有心要研出解药，可还没来得及深究就出了这事……但你先莫心焦！这药的药性无非就是催人动情，换旁人遇上，没有解药的确难办，但你与段哥这等关系，你来献身做一次解药，倒也不会委屈你……除非……除非你有什么难言之隐，那我再想别的法子……”
“我没有难言之隐！”楚云七咬牙切齿地否认，“我只是……不知其药性，贸然……去解，若是伤了他怎么办？”
颜寄欢更是无奈：“连你都不知道，我就更不知道了。你也知道我，若喝下这酒的是女人，我或许还能说上一二，男人的身子于我如天方夜谭，与猫狗无异，你问我如何办，我还想来请教你呢。”
这时，段临风吃痛般呻吟了一声，似乎是要转醒。
“我……在这里不合适。”颜寄欢飞速瞥了他们一眼，“你——速战速决。等段哥清醒了，替我好好道个歉。记得别太操劳，晚上还要去姐姐那边吃锅子。”
楚云七还没来得及细问，颜寄欢便施展轻功一溜烟跑了。
——
如何是好？
楚云七看着趴在桌上眉心冒汗的段临风一筹莫展。
即便是在鱼龙之辈混杂的江湖之中，春药都是最见不得人的东西，平日多在勾栏瓦院之中流通，知者甚多，见者寥寥。他退隐江湖许久，对此不过也只是有所耳闻，从不曾见过实物。若段临风中的是毒药，他尚且知道该催内力促他排毒，但是这九死余香可是远近闻名的极品春药，他连药性如何都是两眼一抹黑，即便中了药的是段临风，即便他们两个早做惯了那些事，他亦是心中没底……
段临风又闭着眼睛咳了两声。眉头因不适而紧紧皱到了一起，呼吸声也渐渐急促起来，想来是药效已经开始慢慢发作。楚云七看着他如此，心里不由得焦虑起来。就算是不会死人的药，他也见不得段临风受苦的模样。
算了，死马当活马医吧。横竖都是药，摸索摸索，总能找出解法。
他将段临风从石桌上扶起，一路踹门挪桌，总算将人搬到了床上。平躺之后，段临风的呼吸稍微平稳了一些，楚云七摸着他的皮肤滚烫，于是将他的外衣解开，又拆了他的腰带，好叫他身上的热能散一些出去。
段临风身上只留了件亵衣，意识仍不太清醒，口中喃喃道：“水……好热……”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他问道。
颜寄欢叹了口气，说道：“说来也是乌龙一桩。你可知道近日江湖流传的一种奇药，名叫九死余香。前几日，我师门姐妹正好截得了一副，因知道我在钻营药学，于是捎过来想要叫我看看能否破解其药性。”
楚云七初来听着耳生，随后才慢慢想起，这“九死余香”是一种江湖流传的补阳药方，原是为增进房中情趣而生，因其入酒无味，效果极佳，能引人入幻，一时风头不二。江湖中许多女子因情所困，拿了这药做迷药来用，闹出许多强扭姻缘，这才渐渐变成一门禁药，在黑市中一方难求。
“小风难道是喝了……”楚云七大惊失色。
颜寄欢点点头：“早上段哥来寻霜儿，正巧霜儿和师叔出去采物。段哥来时，我才将那九死余香泡了酒放在桌上，手上又拿了其他东西，不方便招呼他，我便叫他坐下歇一歇，喝杯茶。谁成想……他看也没看，拿起我泡好的那杯九死留香便一口喝了下去。我一时心急，也不知怎么解释，就干脆把他打昏了送回来，不过你放心，他喝得不多，我下手也不重……”
楚云七听得差点没背过气去：“你怎能将这种东西随随便便放在桌上。”
“我怎么知道突然会有人进来……”颜寄欢嘀咕了一句，又央求道，“七哥，霜儿就快回来了，她知道定要生气，怪我将东西混放，你看在我们多年情谊上，帮我这一次。”
“我……”楚云七气急语塞，“我帮你？你才是这里的药师！难道你不能弄出解药来吗？”
颜寄欢的尴尬之色更甚：“我本有心要研出解药，可还没来得及深究就出了这事……但你先莫心焦！这药的药性无非就是催人动情，换旁人遇上，没有解药的确难办，但你与段哥这等关系，你来献身做一次解药，倒也不会委屈你……除非……除非你有什么难言之隐，那我再想别的法子……”
“我没有难言之隐！”楚云七咬牙切齿地否认，“我只是……不知其药性，贸然……去解，若是伤了他怎么办？”
颜寄欢更是无奈：“连你都不知道，我就更不知道了。你也知道我，若喝下这酒的是女人，我或许还能说上一二，男人的身子于我如天方夜谭，与猫狗无异，你问我如何办，我还想来请教你呢。”
这时，段临风吃痛般呻吟了一声，似乎是要转醒。
“我……在这里不合适。”颜寄欢飞速瞥了他们一眼，“你——速战速决。等段哥清醒了，替我好好道个歉。记得别太操劳，晚上还要去姐姐那边吃锅子。”
楚云七还没来得及细问，颜寄欢便施展轻功一溜烟跑了。
——
如何是好？
楚云七看着趴在桌上眉心冒汗的段临风一筹莫展。
即便是在鱼龙之辈混杂的江湖之中，春药都是最见不得人的东西，平日多在勾栏瓦院之中流通，知者甚多，见者寥寥。他退隐江湖许久，对此不过也只是有所耳闻，从不曾见过实物。若段临风中的是毒药，他尚且知道该催内力促他排毒，但是这九死余香可是远近闻名的极品春药，他连药性如何都是两眼一抹黑，即便中了药的是段临风，即便他们两个早做惯了那些事，他亦是心中没底……
段临风又闭着眼睛咳了两声。眉头因不适而紧紧皱到了一起，呼吸声也渐渐急促起来，想来是药效已经开始慢慢发作。楚云七看着他如此，心里不由得焦虑起来。就算是不会死人的药，他也见不得段临风受苦的模样。
算了，死马当活马医吧。横竖都是药，摸索摸索，总能找出解法。
他将段临风从石桌上扶起，一路踹门挪桌，总算将人搬到了床上。平躺之后，段临风的呼吸稍微平稳了一些，楚云七摸着他的皮肤滚烫，于是将他的外衣解开，又拆了他的腰带，好叫他身上的热能散一些出去。
段临风身上只留了件亵衣，意识仍不太清醒，口中喃喃道：“水……好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