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烟。对我来说好像是很困难的事情了。大概从十五六岁为了装逼偷我爸的烟拿来抽,一来二去也就学会了。那时候简隋林跟在我屁股后边一口一个哥,叫的亲切。有时候心情好了叫一句小林子,多半时间是把他当成狗来耍的吧。不想回忆了。简隋林,恶心。

    没有心情去骂什么抱怨什么,简隋林该死,李玉也该死。都该死,全都去死。靠坐在车里,整齐的装置和明显两个R标叠加标志的方向盘,似乎泄气一般用力捶打两下。嘴边叼着数不清的第几颗烟,公司,爱情,亲人,我好像也没什么能再失去的了。不,不是失去,只是他们不想要我了。

    高中那会习惯蹲在墙头上抽烟,邵群笑我一天天没个正行,非要去学小混混装逼还不用来泡妞,就为了满足自己的自尊心和听着身边哥几个的吹捧。过惯了被捧大的日子,我说邵群,你目光短浅,你懂个屁啊?哥这叫冷酷无情封心锁爱大帅逼。邵群从后面一把扯住我的肩膀用力一跳,翻身上了墙头夺走我手里的烟吸一口吐出烟雾。占人便宜还不卖乖非要吐槽两句说简隋英,你这什么破烟啊这么难抽。

    我说你他妈懂什么啊,学习给你脑子学傻了是吧,我他妈这是煊赫门,懂不懂啊。一生只爱一个人的煊赫门。你啊,还是老实跟在我屁股后边吸二手烟吧傻逼。邵群没有吭声良久用奇怪的眼神打量我。被看的好一阵不自在,起一身鸡皮疙瘩咦了一声。邵群,你有病啊,盯着我干什么啊?

    邵群正经着说了一句简隋英,你说咱俩刚才算不算间接接吻?我他妈就知道这逼养的嘴里吐不出象牙。一个问句有种没个脑血栓问不出来的感觉。我抬起手照着他后脑勺就是一下。站起身把烟扔在脚下踩灭,我说邵群,你丫的脑子短路了是吧?狗嘴吐不出象牙你遇着什么烦心事儿了?这么膈应我?说出来哥帮你解决,说吧,是哪个小姑娘伤透你的心了?不应该啊,邵大公子典型的人渣怎么可能……

    简隋英!你丫的找死是吧?和你哥我没大没小的,我有什么事是需要你解决的?我呸,你才人渣呢。我被小姑娘伤透心之前也是你被男人伤透之后。

    被打断的话和面前暴跳如雷的傻逼一时之间就觉得好笑,邵群这傻逼样怎么就这么搞笑呢。人前冷酷公子哥,人后暴躁傻逼男。噗嗤一声笑出来也不收敛,随即演变成弯腰大笑。

    邵群啊,行行…邵哥。你牛逼,你最牛逼了,我比不过你了行了吧?

    邵群翻个白眼还是递过来肩膀让我用手臂撑着,我拍拍他的肩膀不正经的笑着,邵群,你说咱俩都是Alpha,咱俩凑一起是不是就是双A合并,天下无敌了?邵群侧过头听完我的话也随即附和到,那肯定,就算你是Omega或者Beta和我在一起也是天下无敌啊。

    我翻个白眼没好气的回答,我要是Beta也就算了,Omega…你见过哪个能一挑十的Omega?不可能,根本不可能,老子天生就是Alpha的命。要不然可惜了老子17厘米的屌了。这得造福多少小O?反正如果我牛逼,京城一半都得随我姓简。

    邵群皱着眉问我那另一半呢?我侧过头翻身跳下墙头,另一半当然他妈随你姓了啊傻逼,我刚说过咱俩天下无敌。邵群忍不住笑也跳下墙头来一句,放屁,我可不是金孔雀四处求偶。这种事还是你简大少独自承担吧,这个重任哥交给你了。

    去你妈的,你他妈才是金孔雀,谁他妈四处求偶了?我这叫广撒网,找大鱼,万一碰上个优质Omega我不就牛逼大发了?

    邵群拍开我搭在他肩膀上的手,没有说话自顾自的走向教室的方向。我骂一句我操。邵群你他妈玩不起是不是,说不过就走的毛病你能不能改改了?三步两步跑近一把勾搭上邵群肩膀笑着犯贱。

    我那时候烟瘾可能还没有很重,大概两三天一包烟,邵群说我是烟鬼,以后谁和我亲嘴都得躲老远。我笑骂着你他妈也一样,还好意思说我?有本事你别抢我烟。

    邵群把我嘴边的烟拿走二指掐着,一手揽过我的后脑接吻,唇瓣的触碰让我不自觉的瞪大了双眼,又翻个白眼皱皱眉一手摁着他的脖颈向下加深这个吻。舌尖打绕着都不客气的宣誓自己的地位。不服输的心态大概就是这时候养成的。最后不知道是谁吞咽口水的声音太大又或者是上不来气才缓缓分开,邵群没有松手只是注视着我的眼睛,我有些不自在的推开了他的胸膛。嘴硬的说一句你的呼吸太重了,贴这么近热死了。

    对于接吻这种事情我和邵群心照不宣,那时候我们都以为兄弟在一起打个飞机,情到深处接个吻都是正常的事情,谁都没有在意那份夏日里燥热的情愫和疯狂上升的多巴胺。

    邵群分化的时候,脸色红的吓人,在教室里就晕倒了,因为这事我还笑过他好几回,堂堂180+的大男人就因为分化晕倒,我说邵群,你也太垃圾了,一点都不男人。等待分化结果的时候,邵群的脸色也算缓和了点,只看着他用力闭闭眼骂了一句操。我顺着接话我说邵哥你要操谁啊?分化的话,你肯定是Alpha吧,你要是Omega…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操,那他妈能看上你的能下得去手的也没谁了。

    邵群一只手搭在额头上动动嘴巴没有声音,那口型分明就是操…你…。我等着后边那个妈出来却没有等到。我伸手用力一推邵群,邵大公子,你他妈说什么呢。自己好兄弟都下得去手你是不是个人啊?

    骂架中校医推开门进来,放下分化结果那张纸,摸了摸邵群发热的脸和额头,开了两支紧急抑制剂,嘱咐着回去多喝水多上厕所,易感期要打抑制剂等等一堆。嘱咐完我胳膊一架扶着邵群离开医务室。一边走我一边笑,邵群虽然比我大了点,分化却比我晚,哎,我在这里还是赢他一局。

    鬼混的日子越来越多,身边乱七八糟的朋友也一堆,临近毕业几乎每个晚上都翻栏杆跑出去上酒吧和邵群,李文逊厮混。喝到有些醉意的时候,邵群靠着包间正中央的沙发垫子,翘着二郎腿抽着烟,李文逊跑出去在舞池里撒欢,我喝下一杯混合的酒正准备出去也去尽兴放肆。邵群没有动,我正疑惑着回头邵群说他要出国了。

    我没有意外,李文逊几天前就和我说过邵群要出国,短时间不会回来。心里有了预防针以后还是会一瞬间反应不过来,我放下酒杯笑一声,我说恭喜啊邵公子,出国深造可比和我们一群不学无术的人厮混好的多了。国外的妞和男人可比国内好的多了吧?

    邵群没有回答只是盯着我的一举一动,我皱皱眉,怎么了?我说的不对吗?哦对,你几号走,你爸爸我那天就不过去了,我唯一的儿子也要出国了,爸爸舍不得。

    2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