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鱼苗才放下去没俩月,这会儿不过巴掌大,还没肉呢。”蓝桉想着给宣景倒杯水,一瞧那碗油星子都没洗干净,皱着眉拿帕子细细地擦了擦。

    “就是这般大小的才能炸的酥脆,你赶紧去,一会儿迟了,你弟该饿了。”

    “我不去,谁要吃鱼,谁自己弄去。”蓝桉可没这惯人的毛病。

    “嘿,你这孩子,你弟受了这么大委屈,你去给他抓些鱼来又怎么了,你们可是……”

    “你又在嚷嚷什么?”蓝老头一进门又看见老妻在对着蓝桉叫嚷。

    “我……就让他去抓些鱼来给小四炸些酥鱼。”

    “那鱼苗都是分笼的,你现在撒网下去,捞不上来鱼,还坏了水,一天天的想一出儿是一出儿。”蓝老头心情不好责骂起人来声音极大。

    蓝桉淡定地捂住宣景的耳朵,宣景握着他的手笑了笑。

    想必是听见了声音,蓝椿从屋里出来,“这两天可把我累着了,睡得死死的,你什么时候过来的?”

    “才到没多久呢,在那边有没有遇上什么事儿?”

    “也没有遇上什么,那边的人也忒凶了,我想着我都是修机器的,先看看具体的毛病,说不准能想到法子呢,结果人家说是什么国外的机密,瞧也不让瞧,只说让交钱。没法子,我只能交了钱,好在人没事儿。”

    蓝桉要不是在药师那儿听了那么一耳朵也不敢相信有这样的事儿,这下可好,觉得蓝椿说得每一句话都有着先前他们没有察觉到的陷阱。

    他不动声色地问道,“既然用得起那么贵的机器,那厂子是不是挺大的?”

    “我先前可不是也这么想的,谁知道去了才发现就一座四节小楼,楼上好些屋子还空着呢。”蓝椿喝了一口水,“不过说是什么政府扶持项目,门口还有穿着jun装的人站岗,估摸着多半是什么保密项目。“

    这些人还真是做戏做全套,任由这么下去保不齐还有多少人会上当受骗呢。

    “一会儿四儿出来就别说这个了,我瞧着他那样子像是被吓得不清,一直告诉我这些人就是骗子,说什么他压根儿没有弄坏机器,你说说他自己白纸黑字认的事儿,怎么到回来就开始反水了?”

    看来不算太笨嘛。蓝桉再一次对蓝桦这个人重新评估。

    “大哥,我有点儿小事儿跟你说,咱们外边聊两句。”

    蓝椿一下就想到了他的事儿,点点头,跟着蓝桉走到外边院子里,四处看了看,“怎么,这事儿是不是挺难办啊?”

    “也算是运气好,我去正好撞上了,照片已经拍下了,不过还得洗出来才能用呢,我找你就是跟你说,你明儿该上班上班去,我一早去取了照片,给他那原配送去,你就等着看好戏吧。”

    “这可真是谢天谢地,你不知道这一个月来我真是愁的觉也睡不好,吃也吃不下,这两天更严重了一边是老四,一边是我自己,我都快疯了。这次的事儿真的算是哥哥谢谢你了。”蓝椿简直恨不得给蓝桉跪下了。

    “哎哟,你瞧瞧这事儿是不是就看出来了,多个人办法也能多想一些,你今后遇上事儿也不能一个人扛着,有什么话就跟我们说,大家一块儿商量,那老话还说三个臭皮匠,顶过诸葛亮呢。”

    “我这不是不好意思嘛,总觉得沾上这样的事儿拉不下脸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