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念头无时无刻不翻滚在他的脑海里,他总是觉得下一刻,他就要控制不住自己了。

    所以让他逃吧,让他逃吧……

    他会承担岳嵘的开销,会赚钱给岳嵘来赎罪,但是让他逃吧!

    只是他的话还没说完,岳嵘就摸了摸自己的脖子。

    那里空荡荡的,岳嵘似乎也有点不习惯地解释,“我醒来后是有一条挂着钥匙的项链,但那天上体育课的时候有点碍事,所以我摘下来放在篮球架下,结果后来找不到了。”

    季宁闻言咬了咬唇,没说什么,默默吃了饭后洗碗的时候,却发现岳嵘还在家,才开了口,“怎么不去上学。”

    岳嵘倚在另一边的整理台上,“请假了。”

    接着不等季宁说话,就抢先开口,“你走我怎么可能不送你。”

    又赌气,“就算你不让我送,我也会偷偷跟上去。”

    季宁叹了口气,到底又一次沉默了。

    他的飞机是十点半的,所以洗了碗后,两人就打车一起去了机场。

    路上两个人依然没有说话,好像彼此是陌生人一般,在分别前季宁才开口,“照顾好自己,我会按时打生活费。”

    到了这个时候,他倒是开了个玩笑,“你哥我很能赚钱,所以别舍不得花。”

    岳嵘死死咬着牙,依然不肯说话,整个人绷紧的仿佛一杆标枪般,只是在季宁转身离开的时候,盯着对方的背影,眼里射出的目光,好像能穿透季宁那单薄的身躯。

    而当季宁的身影彻底消失的时候,岳嵘额头忽然崩出青筋来,接着他踉跄地向前走了几步,随即抱着自己的脑袋蹲在了地上。

    他现在是真的头疼了,但季宁已经不见了。

    季宁风尘仆仆地回了家,因为离开的时间比预计长,他进门的时候居然觉得这里有些陌生。

    是啊,怎么会不陌生呢,以往这个家里有岳嵘,但现在却只有他了。

    只是他总觉得家里到处都有岳嵘的身影,对方在拼乐高、在晾衣服、在缠着自己陪他玩,还幻听到对方哥哥、哥哥的叫他……

    于是他在这声音中,呆坐在沙发上许久许久,直到天色变得微暗起来,才迷茫地将脸颊埋在臂弯里,终于忍不住失神地啜泣出来,“小嵘、小嵘……”

    明明是他坚持离开的,可想念对方的也是他。

    他想岳嵘想到浑身的皮肤都泛着痒意,他想被对方抚摸,想被对方进入身体,想感受对方的横冲直撞……明明没几天的,可他却觉得自己的身体被对方烙印上了,永远都无法消失的痕迹。

    而之前这么长时间的克制,以及此时此刻的思念,让季宁之前强自压抑的性瘾,再也无法忍耐地翻涌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