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念眼眶通红,神情呆滞,听了蓉姨的话才后知后觉自己的手肘一片疼痛,她倒吸了一口凉气:“蓉姨,我胳膊好像紫了,能给我拿点药膏来吗?”

    蓉姨将餐盘端下去,立即就去找了药膏上来。

    顾念接过药膏,坐在地上,将袖子挽起来,一看手肘处果然有青紫的痕迹,她给自己抹了点药膏,然后静静地发呆。

    蓉姨看她这样赶紧说:“太太,地上凉,您还是赶紧起来吧!”

    顾念没说话。

    蓉姨叹了口气,这对夫妻啊,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清楚,非要吵架冷战,似乎不把对方心里面扎一个窟窿就不快活,这样就算有再多的感情也会消耗完的。

    “太太,有什么话你说清楚就行了,不要藏着掖着,把自己心里的想法表达出来就好了。有什么事情不是吵架就能解决的,误会是需要心平气和坐下来好好解开的。”

    心平气和坐下来聊天就能解决的事情她难道不会做吗?

    关键是江亦琛肯给她这个机会吗?

    顾念摇了摇头,突然哽咽:“蓉姨,我觉得自己好失败!”

    蓉姨急忙安慰道:“太太,您千万别这样说自己,您又年轻又漂亮,学历高,人还这么好,怎么会失败呢?”

    “我就是很失败啊!”顾念眼泪留了一脸:“喜欢一个不喜欢自己的人,我以为我能焐热他的心,可是他却一点都不相信我。”

    “先生是喜欢您的,只是不会表达而已。”

    顾念又是摇头:“他不是,他和我结婚也是被迫的。”说到这里,她呼了口气,收敛了一下情绪,慢慢说:“我先去睡觉了,晚上记得给他留灯。”

    …………

    酒吧里面音乐振聋发聩,一派纸醉金迷。

    江亦琛很少来这种地方,不过今天陪着景少承过来喝酒,自然要开心点。他今天去城西经济开发区那边看施工现场,结果就有人不满拆迁的安置款,拿着刀就过来了,现场一阵骚乱,他受了点轻伤,但是也没什么大碍。

    景少承开了一瓶酒,一脸开心:“天知道我在牢里面过得什么日子,老子真是给憋死了,终于特么的出来了。”

    一瓶龙舌兰灌进喉咙里,江亦琛觉得嗓子火辣辣的,他问:“听说秦思明找你了?”

    “对啊!”景少承给自己灌了一瓶酒:“他说当年的事情对不起我,要给我补偿!”

    “他不会想把秦可遇嫁给你吧!”

    “兄弟,你猜对了。”景少承似乎像是听到一个特别好笑的笑话一样:“就那女人,我躲还来不及,你知道她有多可怕吗?”

    “知道,买通监狱的人要爆你菊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