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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一个穷书生怎么会有这么多银子?事情已经很清楚了,姑娘你只是误伤了好人,跟我回衙门,赔付点药费便没事了。”皂吏看殷久语气强硬,人生得又美,当下就出言安抚起来,等到了私下,他再夸大一下事情的严重,保不准就能哄得这姑娘委身于她。

    这头领竭力做出一副正气凛然的模样,还是被一些精明之人看出了眼中的猥琐之意。“既然你们有所微词,到堂上再辩个分明吧,带走!”眼见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头领觉得不能再将事情闹大,自己的这个亲戚胡七是什么货色,他可是一清二楚,闹大了对他绝无好处!

    “我不走,你们污蔑好人,谁知道去了你们的地盘上会不会屈打成招!”谭止也不是傻子,挣扎着就要挣脱官吏的压制,围观的百姓越来越多,将一条路围得水泄不通。

    “带走!”为首的头领见事情逐渐有闹大的趋势,手一挥,让下面的衙役直接将谭止给拖走了,这些人对殷久倒是还算客气,只是一左一右的紧跟着殷久,‘护送’她一路行至府衙。

    两人被一同关进了柴房,殷久提着的食盒还在进门前被一个官吏强硬的抢去了,殷久不愿与这样的人争执,再说那醉鸭这么一折腾,景明乾是不会吃了,抢不抢走也无所谓。只不过,这样的举动无疑是得罪了殷久,让她在心中记上了一笔。即使她不要的东西,也不是别人能抢的。

    “真是对不住,连累你了。”谭止靠坐在墙边,一身的颓废,有气无力的向殷久道歉,殷久完是因为他的缘故才被拖下水。

    他真的不敢想,若是自己折在这里,他的母亲要怎么活下去。

    殷久摇摇头,她觉得事情不会像谭止想的那么严重,她许久不回去,景明乾应该会派人来找。她也有那个能力从府衙脱身而出,甚至还能将谭止带上一起,只不过这不是上策,本不是他们的错,若是逃走了,只会变得有口说不清,往后都无法堂堂正正出现在人前。

    “完了完了完了……”谭止靠在墙角,都快要哭出来了。殷久自动将谭止从脑海中过滤了出去,她之前怎么就没看出来,这人怎么比她这个女子还要娇弱呢?

    “里面的女人听着,只要你答应成为本官的妾侍,本官便放你出来,否则……”那头领走到柴房前,透过门上的小窗向殷久叫嚷着。

    殷久:……

    “狗官,你不会得逞的!”谭止这下倒是硬气了起来,用身体替殷久遮挡头领猥琐的目光,如果他的腿没有抖得这么厉害就更有说服力了。

    头领冷哼一声:“敬酒不吃吃罚酒,给我把女的拉出来,男的别弄死就行!”他身边的狗腿衙役一拥而上,将柴房的门打开几个五大三粗的男人挡住了为数不多的光线。

    “等等,你们按住男的,在这里也算是别有一番风味。”头领猥琐的用舌头舔了舔嘴唇,脸上的神色令人作呕,他竟然想当着谭止与这些手下的面行哪禽兽之事。谭止哪里见过这种场面,气得脸色青白。

    之事他家境贫穷,生得就比一般人还要瘦弱,对上几个粗壮的大汉哪有丝毫胜算,当下就被按到在地动弹不得。

    “你好好伺候本官,伺候好了将你收房,伺候不好,那就让这些汉子好好教教你该如何伺候男人!”狞笑着一步一步欺近殷久,看那些下属殷殷期待的神情便知这种事已不是头一桩,也不知道还有那些无辜的女子惨遭了这狗官的毒手。

    就在这头领离殷久只有三步之遥的时候,殷久动了。手中银光一闪,一枚银针插入头领的眉心三分,一丝鲜血流了下来。

    与此同时,还有一柄长剑,从远处携千钧之力飞射而来,插入头领的肩头,将他钉在了殷久身侧的土墙上。

    那头领哼都没来得及哼一声,便失去了气息。殷久顺着长剑飞来的方向望去,一道伟岸的身影逆光而来。

    那些官吏早已被这样的场面给吓傻了,都忘记了压制谭止,让他挣脱爬到了殷久的身侧,谭止捂着胸口,心有余悸的看着头领的身体,好险好险没看见这人世间最悲惨可怖的场面,他也来不及思考接下来两人会面对什么,至少现在他和殷久都还算安然无事。

    “阿久,你可是躲在这儿偷吃我的醉鸭?”踏光而来掷出长剑的人影正是景明乾,他在府中等了一个多时辰也没见殷久回来,当下便觉有异,亲自寻到了醇雀楼。还有百姓围在醇雀楼门口议论着方才发生的事情。

    一番打听之下,才知殷久和一个书生被官吏带到了府衙,一路寻来,便看到这一幕让他肝胆欲裂,即使知道殷久不会有事,他也忍耐不住心中的怒气,若不是怕误伤到殷久,哪一剑的目标就不是肩头而是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