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这全真教的马钰传授给郭永全真教的内功心法,郭永的武功日以增进,到了前秦的都城,也就是咱们长安,那杨铁心的儿子杨嘉认贼作父“范老四压了杯茶水,嘴皮子磨得贼利索,讲述射雕的前段剧情更是顺手拈来,熟悉的不能再熟悉。

    讲了大概盏茶时候,范老四闭嘴不谈,将惊木在木桌上那么一拍,喝道:“欲听下回分解,还等明日卖报之时。”

    围观的众人咽了咽口水,看了下色,太阳已经移动了不知多少,有腹中饥饿者摇头叹息,还是先回家吃饭,而那些闲散的浪荡子,就不同了。

    “这是东市马家的糯米糕,先生吃些,再讲些可好?”一个家境略微宽裕的伙道,他手上拿着碟子,上面堆着满满的糕点。

    范老四也不是个见外人,直接拿起糯米糕就扔进嘴里,“这糯米糕可不便宜,咱这些书的都是听那些学生玩乐时讲的故事,再看些曲江日报的,可这曲江日报每就定时午时三刻卖报,上面连载的咱也不知道后续是咋个结尾,你要我讲?我也讲不了喽。”

    “果真?”拿糕点的伙将信将疑,看到范老四点头后,叹息一声便将糕点直接丢在桌子上道:“程兄弟,你可知道这曲江日报在哪里?还有那的作者到底是何人?我定要提前听听后续的内容,就算是百金,我也能出得起!”

    他叹道:“来长安的第一件事,不是准备科考,而是听故事,回晋州爹爹定会痛骂于我,程兄弟定要隐瞒此事。”

    程处默翻了个白眼,笑道:“这底下谁人不知你们柴家的富裕,柴家富甲下,就算拿金子砸,也能将那个作者砸出来,再这长安街头除了那些皇亲贵胄,某需要避让几分其他的?等找到那个作者,呵呵!”

    他磨了磨拳头,冷哼道:“写故事写的这么好,又不多些,摆明看不起咱家!”

    那个拿糕点的伙正是谯国公柴绍和平阳公主的长子,柴哲威。

    曲江日报的销量大增早就在李渊的意料之内,在古代娱乐缺乏的年代,咋一听到这么有趣的,一个个都跟闻了腥味的猫似的,每都有成千上百的读者围在报馆的门口,等着报馆更新报纸。

    当然其中也不鲜见有些纨绔想用权势威胁报馆,但是无一例外,被待在门口的长乐公主和江阳郡主赶走。

    李丽质和武栩自然也成为了李渊的忠实读者。

    “这就是曲江日报的报馆。”程处默给柴哲威道。

    柴哲威仔细打量了一下报馆,位于城南的曲江坊,位置略微偏僻,按照商业角度来看,着实不是个好地方,而在门外站着几个役夫,半掩门里面可以看到两个丫头和一个老头,看起来并不像是权贵人家。

    “程兄弟,你确定这家报馆没有靠山?”柴哲威心里有些担心。

    今是来长安的第一,从晋州来长安,脱离了爹爹的掌控,也是真正当纨绔的第一,他的心里稍微有点紧张,所以再三询问程处默。

    程处默和几个伴当非常自信,拍着胸脯道:“我们混迹长安瓦肆勾栏不知多少,嫖过的婆姨比你见过的都多,找那些公子哥们问过了,这家不知道是谁的,再柴兄,谁的靠山再大,也大不过你这个皇室宗亲吧。”

    “这这话的也是,再本公子过去也只是做买卖而已”柴哲威心里宽慰自己。

    于是,他走上前去,一脚踢开报馆虚掩的大门,喝问道:“这里主事的人是谁?给本公子出来,本公子有话要。”

    “你是谁?这么大胆?”李丽质上前仔细打量了几眼柴哲威,道:“穿的还算人模狗样,就是样子长得模棱两可,不知道谁给你这么大的胆子敢踢报馆?”

    “像这么大胆的人,这年头已经不多见了。”武栩笑道。

    “快,那个写书的作者在哪里?这是一百贯的飞钱,将后续的草稿给本公子。”柴哲威丝毫没理眼前的这两个丫头片子,从腰间拿出十张十贯的飞钱扔在报馆的柜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