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宫到处像是走了水一般,四处特别的熏,紫鹃见景琪阁毒药缭绕,立即关了景琪阁的窗棂与门。

    “主儿,大事不好了,这些禽兽痴心妄想点毒烟暗中把我们熏死与呛死,紫鹃虽然关了门窗,但是这毒烟太呛了,我们又冲不出去!”紫鹃拿着帕子,帮香玉捂住鼻子和丹唇,对香玉忧心如焚地说道。

    “紫鹃,不要关门窗!”香玉凝视着紫鹃,那罥烟眉一蹙,忽然从书案上拿着蜡烛,故意把帷幕点燃,然后再用帷幕,让大火迅速向景琪阁外凶猛地蔓延。

    “大事不好了,景琪阁走水了!景琪阁附近是景阳宫钟粹宫!”

    “嘉嫔主儿,大事不好了,景琪阁走水,在景琪阁附近养病的四阿哥被熏得吐血了!”再说宫女桃叶,迅速跑到嘉嫔的寝宫,见嘉嫔也被熏得糊里糊涂,立即向嘉嫔欠身禀告道。

    “永城?那是本宫的儿子!”嘉嫔大吃一惊,迅速命令太监永禄与赵双喜率领侍卫去景琪阁救火。

    次日,景琪阁被大火烧得一塌糊涂又一片狼藉,海贵人香玉与紫鹃在大火中,躲进了景琪阁的一个小厢房,海贵人香玉迅速急中生智,拿着罗衾被子,故意在被子上倒水,再迅速披在紫鹃与自己的身上,所以火灾被灭了后,香玉与紫鹃却特别奇迹地躲在小厢房里安然无恙。

    “混账,这个海贵人真是狡猾,本宫原来想熏死她,没有料到她竟然躲在景琪阁里还诡计多端,竟然自己点火,让大火蔓延到了本宫的景阳宫,还害永城吐血,这个贱人,真是混账!”高贵妃来到景阳宫,只见这嘉嫔,正看着桃叶与几个宫女搀扶着一脸憔悴又十分灰头土脸,还骨瘦如柴的四阿哥永城,气急败坏,暴跳如雷。

    “嘉嫔,海贵人这个狐媚子,真是狡诈,还诡计多端,我们把她关进景琪阁,她却故意在景琪阁放了一把火,几乎蔓延到本宫的钟粹宫与你的景阳宫,这个贱人竟然还一石二鸟,把四阿哥也熏吐血了,真是混账该死!”高霁月一脸的焦头烂额,对嘉嫔特别狼狈地嚎叫道。

    “现在景琪阁被大火烧了,那个贱人竟然躲在厢房还毫发不伤,我们又没有借口继续押她进冷宫,还被这个狐媚子戴上了让后宫走水的罪责,这次我们真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嘉嫔那气得扭曲的脸,变得灰头土脸。

    “嘉嫔,我们现在只有在皇宫封锁走水的消息,若皇上与皇太后御驾回銮,我们就把走水的罪责全都推卸在海贵人的身上!”高霁月目视着嘉嫔,心乱如麻又六神无主道。

    “高贵妃嘉嫔庆贵人接旨!”高霁月还在钟粹宫寝宫做贼心虚又方寸大乱,突然巴牙喇侍卫统领马瞻超,大学士程直,进了午门,来到钟粹宫,打开了弘毓的圣旨,郑重其事地对高霁月与嘉嫔等人宣旨道。

    高霁月吓得吞吞吐吐又趔趔趄趄,在掌案宫女鸢儿的搀扶下,浑身颤抖地跪在马瞻超与程直的脚下。

    “皇上上谕,高贵妃高佳氏,在钟粹宫故意装病,陷害海贵人,与嘉嫔串通一气,不但没有让后宫太平,还因为与庆贵人等妃嫔管理后宫不力,最终竟然导致景琪阁走水,紫禁城东六宫被烧得一片狼藉,皇太后懿旨,高贵妃高佳氏与嘉嫔金佳氏全都是责无旁贷,朕为了以儆效尤,对高佳氏与金佳氏全部严惩不贷,贵妃高佳氏贬黜为嫔,在钟粹宫禁足,嘉嫔贬黜为贵人,在景阳宫禁足,朕与皇太后回銮前,不准出寝宫,后宫大事,由安太嫔与宁贵人一起管理。”马瞻超一本正经地宣布了弘毓的圣旨后,高贵妃与嘉嫔都吓得浑身颤抖又魂飞魄散,被宫人搀扶着回了寝宫。

    “主儿,大喜,安主儿趁着高贵妃与嘉嫔在景琪阁烧毒烟,暗中派宫女雪鸢顺利出了皇宫,暗中策马日夜赶到盛京,禀告皇上,皇上现在已经派马瞻超大人与程大人带着圣旨回京,高贵妃与嘉嫔都被禁足寝宫了!”再说景琪阁走水后,海贵人香玉就与紫鹃,回了延禧宫,这时,只听外面的细帘子珊瑚摇曳,月悠欢呼雀跃又欢天喜地,笑盈盈地飞进了书房,向香玉欠身禀告道。

    “主儿,真是多行不义必自毙,这个高贵妃与嘉嫔真是报应,不但没有害死我们主儿,连嘉嫔那个四阿哥永城,也被熏吐血了,真是玩火!”紫鹃不由得欣喜若狂,对香玉乐不可支道。

    “主儿,不要同情那个高霁月与嘉嫔,她们都是自食其果,咎由自取!”月悠见香玉眉尖若蹙,迅速劝香玉道。

    “我不同情那高霁月与嘉嫔,但是这次高霁月趁皇上祭祖,竟然在后宫有恃无恐,肆意妄为,后宫有太妃太嫔,她这个贵妃却还可以一手遮天?”香玉凝视着月悠,罥烟眉一颦道。

    “主儿,皇上回宫后,这高霁月与金佳锦瑟在后宫横行霸道的日子,就全部大势已去了!”紫鹃淘气地笑道。

    过了半个月,皇上与皇太后的銮驾终于回京了,弘毓急不可耐地进了延禧宫,迅速将眉尖若蹙,罥烟眉蹙,面目憔悴的香玉,拥入了自己的怀里。

    “兰儿,因为担心你,朕在盛京是寝食不安又心烦意乱,食不甘味,现在,朕赶回来了,看到你能毫发不伤又安然无恙,朕就不用日夜牵肠挂肚了!”见海贵人香玉弱眼横波,珠泪滚滚又泣不成声,弘毓更是痛心疾首,心如刀割,凝视着香玉那罥烟眉与那泪眼迷离,泪光点点的明眸,忽然心生涟漪,心潮起伏。

    “皇上,这个世间,在一些心理阴暗的人眼里,似乎不可能平等,但是,臣妾相信,这个世间,善有善报,恶有恶报,我们光明磊落又两情相悦,坏人就害不死我们,我们就能并蒂连理与长相厮守!”香玉凝视着弘毓那如中秋之月的脸,与那含情脉脉的明眸,意味深长又温婉地说道。

    再说长春宫,听说皇上一回宫,就去了延禧宫,各宫的妃嫔沸沸扬扬,交头接耳,七嘴八舌,高霁月与嘉嫔虽然迅速被恢复了封位,但是仍然对香玉不善罢甘休,她们来到皇后富察宝卿的面前,甜言蜜语又天花乱坠,故意煽动与挑唆皇后道“皇后主子,这皇上一回宫,不见皇后也不上朝,竟然方寸大乱,这么不管三七二十一,就赶去了延禧宫,这外面都鼎沸了,是我们皇后主子母仪天下,还是她海贵人母仪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