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遇在第一时间觉察到不对劲。

    浴缸里的水放到一半,若有若无的异香擦着通风口的缝隙钻了进来,散漫地游荡在浴室里。

    两相感应的瞬间,邬遇手上一偏,指腹蹭过拉链边缘捏了个空。

    几乎是同一秒,浓烈的香气铺天盖地地朝他袭来,顷刻就将他完全包裹。

    玫瑰发现了自己的猎物。

    两人间最后的那点儿距离,在叶囿鱼无意识的逼近下彻底消失。

    理智上,叶囿鱼觉得自己没有发情。

    因为他还能够清晰地思考。

    “哥哥。”他仰起头,下巴亲昵地抵在邬遇肩头,“我没有发情。”

    余光里,也许是因为摩擦到领口的缘故,邬遇后颈处的阻隔贴翘起一道小角,隐隐露出内里仍旧红肿的抓痕。

    不等邬遇说话,叶囿鱼环上他脖颈,轻而易举地捏上了那个小角:“你看,这里是我上次抓破的。我知道的。”

    说完,他就着角一扯,彻底揭开那道形同虚设的屏障。

    指腹触碰到邬遇腺体的瞬间,叶囿鱼偏过头,迷迷蒙蒙地对上那张看表情莫辨的脸。

    水雾不经意间染满眼眶,他用力眨了眨眼睛,试图看得更真切些。

    他踮起脚凑近了些,声音轻得像是随时会飘散在空气中——

    “疼吗?”

    恍惚间,邬遇似乎是笑了笑。

    只是那抹笑容转瞬即逝,等叶囿鱼反应过来想要捕捉时,它已然消失得无影无踪。

    小玫瑰是个合格的猎人,它扼住了猎物的脖颈。

    可它不知道,猎物也在觊觎它的命脉。

    邬遇从来都不是一个予取予求的人。

    叶囿鱼伸出手,想去碰触笑容消失的地方,后颈处却传来一阵湿热触感。

    奇怪的飘忽感瞬间充斥他身体的每一个细胞。他像个过度膨胀的气球,轻飘飘地倒在邬遇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