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涂邀请的同学已经到了大半。

    考虑到叶囿鱼的身体状况,下车前邬遇和白涂沟通了一番,索性直接让司机从小路开进了后院。

    邬遇把叶囿鱼抱下车时,等在后院的白涂吓了一跳。

    他快步上前:“退烧药已经备在房间里了,我这就带你们上去。”

    邬遇应了声“好”,跟在白涂身后避开大厅的众人,从回廊另一侧径直上了楼。

    行径间,叶囿鱼后颈的阻隔贴在汗水和摩擦的双重消耗下逐渐失去黏着性,只剩一角要掉不掉地附着在皮肤上。

    途经三楼楼梯口的时候,谁都没有注意到,纯白的阻隔贴擦过邬遇的手臂飘落在地毯上。

    邬遇把叶囿鱼放到床上,再回过身时,白涂已经帮他们带上了门。

    今天的玫瑰像是生了病。

    偶尔一两道荆棘蹭到雪地上,不出几秒又全部缩了回去。

    花苞更是萎靡成一小团,挂在萼片上摇摇欲坠。

    邬遇试探性释放出少量信息素。

    小玫瑰不仅没被安抚,仅剩的那点儿活力也被冰雪摧残殆尽。

    床上的叶囿鱼蜷成一团。

    感知到邬遇信息素的那一刻,他浑身的细胞都开始叫嚣。

    叫嚣着想要更多。

    但内里的灼热顷刻间就将冰雪吞蚀,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渴望促使叶囿鱼破开混沌的意识。

    他遵循本能睁开双眼——

    “哥哥……”

    “标记我。”

    厚重的帘幔被风吹起一角,片刻的光亮描摹出床上相拥的身影。

    黑暗重新袭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