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尼亚面见维列斯索要长生水的第二日,蒲子轩的队伍便按照既定计划,兵分两路,一路由余向笛和孙小树一道寻找普贤菩萨雕像,另一路则由祝元亮与周发宁结伴寻找可能存在的地宫入口。

    尽管为了同样的目的出发,但祝元亮与周发宁这对临时搭档,可实在是尿不到一个壶里,一路上小摩擦小口角不断,搜寻了一个时辰无果后,两个大男人心里逐渐变得毛躁,在远离承德避暑山庄的荒郊野岭地带,更是相互指责起来。

    周发宁一屁股坐在石头上,一边用手擦汗,一边喘着粗气,抱怨道:“我说祝元亮,你体力是用不完的吗?我都快跟不上,歇一会儿吧。”

    祝元亮恼火地瞥了周发宁一眼,没好气道:“歇歇歇,你这一路上都歇多少次了?照你这个速度,就是找到天黑又能找多大个地方?”

    周发宁道:“你是战场上过来的先锋,又年轻,身体好,我能比得过你吗?”

    祝元亮不屑道:“你的意思是承认你是个拖后腿的咯?既然走不动,那没关系,你就坐在这儿,我一个人继续找好了!”

    听了此话,周发宁不觉心里一紧,环顾了一番旷无人烟的四周后,放低了姿态道:“我也不是那个意思,只不过,就算有地宫,那也应该在承德避暑山庄的下方,你这么一直朝西走,离开山庄已经很远了,这不是南辕北辙吗?”

    事实上,祝元亮在路线上的确犯了一些错误,有些路痴的他,从承德避暑山庄西侧出发后,便一股脑地往前走,不知不觉已经走到了一个看不到山庄影子的地带。听周发宁这么一数落,祝元亮也不觉回头看了看,立即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但又不愿意在这没用的男人面前承认,便嘴硬道:“你不懂,我这一年多来去过的地方,比你一辈子去过的还多,正所谓‘兔子不吃窝边草’,若是地宫存在,绝不可能在离承德避暑山庄很近的地方。”

    周发宁纳闷道:“为什么?”

    “这个嘛……”祝元亮有些词穷,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便放高了音量道,“是行业秘密,说了你也不懂。反正,你跟着我走就对了!”

    说完,祝元亮再也不搭理周发宁,自顾自地朝前走去。

    周发宁得到了些许休息,体力有所恢复,便也不再跟祝元亮啰嗦,无奈地跟了上去。

    两个男人又一前一后地走了一盏茶的时间,来到一个陡峭的山坡上,突然,走在后面的周发宁像是着了魔一般,痛苦地呻吟一声,喊道:“等一下!”

    “你又怎

    么了?”祝元亮以为周发宁又累得瘫了,不耐烦地回过头去,却见周发宁并未坐下或是倚靠着什么支撑物,只是他的右脚陷入了地面和峭壁交界之处,看起来一时半会儿无法拔出来。

    祝元亮走在前面,他之前经过时地面并无异样,但此时周发宁被卡住,是因为他体力不支,用右手扶着山壁行走,更靠近边缘地带,这才“不幸中招”。

    待祝元亮走近,周发宁便指着脚部道:“我踩着陷阱了,不知是哪个狗日的在这儿挖了陷阱捕兔子。这下,我是彻底走不动了……”

    周发宁说这话的时候,语气中明显还带有一丝解脱的味道,看得出来,他是希望以此为契机,说服祝元亮结束这趟吃力不讨好的旅程,回驻地去。

    然而,祝元亮却有些别的想法,他仔细端详一阵凹陷处,随即怒道:“你把脚拿出来!”

    周发宁哀求道:“哎哟,我的老哥啊,我的脚真是受伤,动不了了!”

    祝元亮懒得理睬周发宁,二话不说,直接双手抱着他,将他抬起。

    “哎呀呀……”周发宁还在装作痛苦状,实则脚部很容易便被力大无比的祝元亮给拉了出来。

    再看周发宁的右脚,别说受伤,就是鞋子也没有破出一个口来。祝元亮怒斥道:“叫你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