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宁公主吩咐道“叫他们去趟叶绾绾的院子,看那院子有无人打扫,务必找出昨夜未烧完的衣服残片,带到宜福居来。”

    “喏!”如玉领命下去了。

    福宁公主带着如珠,一路走到宜福居,刚到院门口,就换了副焦急地面孔,大老远便喊道“母亲,母亲!可曾瞧见了蹊郎?”说着着急忙乱地往崔氏的寝居走去。

    刚进了门,崔氏正在花厅用早膳,看见福宁公主进来了,没好气地说道“他不是在你那里吗?你的夫君,倒跑来我这里找?!”

    福宁公主也顾不上崔氏的态度,自顾着继续往下演戏。她在崔氏面前坐了,一边抹眼泪一边说道“都是我的不是,昨夜里和蹊郎拌了几句嘴,他便去叶姑娘处歇息了。早上醒来正梳洗呢,听底下人回禀说,昨夜里叶姑娘的小院里走水,叶姑娘被火火烧死了。蹊郎昨夜里可是歇咋叶姑娘处啊,我赶紧跑过去看,哪里有蹊郎的影子!叫我身边的人到处找也找不到,母亲可看见了蹊郎?”

    崔氏一惊,问道“阿蹊昨夜不在你屋里?”

    福宁公主一边抹泪一边点了点头。忽又惊讶地抬起头,好像忘记了哭,看着崔氏问道“这么说母亲也不清楚蹊郎在哪里了?我的老天爷,蹊郎该不会——”话说了一半,又收了声,放生大哭。

    “呸呸呸,哭什么!?”崔氏把碗筷重重地搁在案几上,大喝道“再诅咒我儿子,可别怪我不顾念你的公主身份!”

    福宁公主抽泣了几声,又说道“母亲误会了,我不是这个意思。来得时候,我已经差人去叶姑娘的屋里找了,就是因为抱着希望,才来母亲这里问一问。”

    福宁公主说什么,崔氏没有听到,此刻她的脑子正飞速转动。昨夜听闻走水,她只派了红玉去料理。早上起床,听红玉回禀说烛台被风吹到,叶氏那个小贱人被活活烧死了。至于尸体,红玉自己做主已扔到郊外乱葬岗去了。不过这时,听福宁公主这么一说,这事好像另有蹊跷。儿子失踪和叶氏被烧死,中间有什么联系呢?要么,儿子也有了不测,要么,这火就是儿子放的。

    崔氏强迫自己相信第二种猜测,在心里埋怨儿子,虽说叶氏早该料理了,但不能做得干净些吗?这把火烧的,全府上下都知道了,还得自己来擦屁股。可越是强迫自己,第一种猜测的念头就怎么也压抑不住。考虑再三,还是决定问问红玉。

    红玉正在一旁给崔氏布菜,听到福宁公主这么一说,心里头也有些发毛,特别是想到叶绾绾一丝不挂的尸体。昨夜刚看到,她还在心里鄙视了一下,想着不愧是平康坊出来的,自个儿睡觉都脱个精光,难不成在梦里还要与男人幽会不成。如此想着,便赶紧让人拿张席裹了,拉倒乱葬岗去了。此时回想起来,不由得脑门上冒冷汗。都怪这些年后宅太平,自个儿也放松了警惕,怎么就栽在这个贱人手上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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