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桂扬很久没睡得这么舒服了,昨晚的小憩只是头阵,所有活人离开之后,他才踏踏实实地睡了一场好觉。

    坐起打个哈欠,再伸个懒腰,胡桂扬抬头望向洞口,呆呆地说:“什么时候了?怎么一直没人下来?”说罢目光投向刚到不久的两人,没有片刻停留,直向两人身后的通道看去。

    汪直与李孜省心中皆是一惊,霎时间觉得周围阴风阵阵,连躺在地上的两具尸体都像是要站起来。

    “胡桂扬!”汪直又惊又怒地尖叫道。

    胡桂扬脸上慢慢露出微笑,“厂公下来了,是李仙长带你下来的?”

    “别用‘下来’这两个字……先说说这是怎么回事?太子呢?神力呢?尸体哪来的?”

    “就在这说?我能一直讲到晚上。”

    汪直打个寒颤,扭头看向李孜省。

    李孜省心里也打怵,“你先回答一件事,是谁承接神力?”

    “先是我,后来是谷中仙,最后是件玉佩。”胡桂扬无意撒谎,但也没有拿出玉佩。

    “谷中仙什么时候进来的?”汪直吃了一惊。

    “应该是早就进来了,比神仆还早,一直躲在这里。”胡桂扬又打个哈欠,开始感觉到蜷缩在壁龛内睡觉的种种不舒服。

    “玉佩呢?被谁拿走了?”李孜省问道。

    “这个你得问何三尘与闻空寅。”

    “果然是她。先出去,这里的东西谁也不准碰,也不准移动。”李孜省毫无疑心。

    头顶正好有绳索垂下来,张慨在上面道:“校尉拽你们上来。”

    “这是太子丹?虚弱成这样……”胡桂扬吃惊地说,随即向李孜省笑道:“李仙长倒是一点没变,你先上?”

    “你先。”李孜省要在洞内查看一番。

    胡桂扬也不客气,将绳索缠系腰间,晃了两下,上面的校尉慢慢上拽。

    看到他第一个上来,祭坛上的人都吓了一跳,谁也没开口。

    胡桂扬向众人拱手,“多谢。厂公和李仙长还在下面。”

    校尉们急忙又放下绳索。

    胡桂扬迎向太子丹,笑道:“太子丹,想不到你居然真舍得神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