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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万山岁是一座不太高大的土山,山上山下种满了花草树木,在樊大坚看来,此山颇有讲究:“广寒殿乃至阴之地,万岁山就是至阳之所,一阴一阳,皇城方得稳重不坠。”

    胡桂扬不关心这些,只想快点登上山顶。

    走在最前面的赖望喜突然止步,抬起手中鸟铳,小声道:“前面可能有埋伏。”

    前方有一处突然升起的陡坡,坡上杂树丛生,夏日里全绿时会是一番景致,现在却只显得狰狞。

    “我好像看到树丛无风自动。”赖望喜对夜间行军颇有经验。

    胡桂扬也注意到了,那树丛只动一下就停止了,“放铳。”

    “这……可以吗?”赖望喜虽然做好了准备,却不敢向着皇家花木放铳。

    “可以,等等,樊真人,你来放第一铳。”

    “为什么是我?”樊大坚早想再放一铳,这时候却有些警惕。

    “你惊起埋伏者,他们两个放铳击杀。”

    “哦,明白。”樊大坚的鸟铳已经放好了火药与铅子,只差没有点燃火绳,于是一手扶铳,一手在身上乱摸。

    袁茂递过来已经燃好的火绒,樊大坚笑道:“平时不练,临时忙乱。”

    火绳点燃了,樊大坚举起鸟铳,学赖望喜之前的样子,“好沉哪,我有点托不稳、瞄不准。”

    “没关系,有个大概方向就行。”胡桂扬向赖望喜和袁茂点下头,示意两人做好截杀准备。

    樊大坚扣动扳机,随着一声巨响,铳管里喷出一条火舌,樊大坚放过一次铳,此时还是惊叫一声,向后连退两步,“烧着我了……”

    袁茂与赖望喜几乎同时放铳,坡上的两个身影倒下,还有两个身影飞也似地逃走。

    “打中了吗?”樊大坚刚才什么也没看到。

    “中了。”赖望喜说。

    “我打中的?”

    四人冲到坡顶,只见地上俯身躺着两人。

    袁茂上前查看情况,离着还有七八步,倒地的一人突然转身暴起,袁茂手里只有一杆鸟铳,未装弹药,与棍棒无异,稍一愣神,失去了最佳的躲避时机。

    那人大叫一声,又倒了下去,这回真不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