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深深地知道,他们都生活在大山里,平时的食物全部来自于大山。现在夏部落的食物和他们自己食物的味道天差地别,除了制作方法不一样,在他看来,就只差汤面上浮着的这层草。

    夏部落的食物如此香浓,莫不是竟因为这层草沫?

    他为自己得知如此深奥的秘密感到得意。

    吃得心满意足,肚饱肠满,辰带着他的人离开。

    他在禹阴冷的目光下站定,回头露出个自以为无比魅力的笑容,“母兽,你的汤很好喝。想要什么,告诉我,送给你。”

    禹虎目中冷芒乍现,脸色黑如浓云,浑身戾气翻涌,吓得元夕赶紧把自己挂在他的臂弯里,柔软的小手伸入他的兽皮衣中轻轻抚摸。

    说来也神奇,明明已经在暴怒边缘,马上就要挥动石斧的禹,居然立时化解了戾气,变成温顺的大猫。不仅消散了怒意,粗糙的大手直接把人揽入臂间,保护的意味盎然。

    禹的勇敢擅战人人皆知,若以武力征服禹,绝无可能。但若以此母兽为器,必将无往不利。

    “我想要什么,我的雄兽会给我弄来的。但若是你能送我几只活的牛兽,我会再请你喝汤。”

    辰很痛快地点头答应,几只牛兽而已,很简单。在他们部落前面的那座山上,有个牛兽群,捕几只不在话下。

    若是能用几只牛兽再换来一顿浓汤,也很值得。

    辰带人走了,部落里安静下来。

    元夕无奈地抻着禹的胳膊回到木屋。他的心里不自在,几乎是元夕扯一下,他动一步。

    禹沉默不语,目光中的幽怨和僵硬的身躯无一不在告诉元夕,此时的他是儿多么的不满意。

    元夕也不吱声儿,坐在他的身边,距离不远不近。她也很不高兴啊,明明是为你着想的事,你还不乐意,沉着脸给谁看呐。

    有话就说,闷着算怎么回事儿,不能拒绝沟通。

    过了一会儿,禹终于没能经受得住沉闷气氛的折磨,在木床上拧着屁股主动贴上去,“你什么时候救的他,我怎么不知道。”

    说到这个,元夕确实有点心虚。救人是好事,她却因为回来后急着给思弄药,把这事儿给抛脑后去了。

    话说回来,自己的女人被别的男人找上门,却不明原由,确实有点说不过去。

    她讪讪地摸了下鼻子,非常识时务地把小脑袋枕在禹的宽肩上,细细的和他述说事情始末,“思不是病了吗,我去山上采药,回来时林说那边的山上有花好看,我们就去看花啊。正好遇上辰受伤躺在地上,流了好多血。”

    居然是林,看来得告诉她的雄兽看好她,省得乱说话,再惹出别的事情来。

    “用什么救的。”对于禹来说,这才是重点。上一次他的手臂疼,是她按揉好久后才恢复的,要是也用这种办法救辰,他想他要杀了那货。

    “用的救思的那种药。”元夕把给辰上药的心路历程分享给禹。在说到她也不知道药有没有用直接给他烀伤口上,然后转身就离开那一段儿,禹黑了好久的脸终于浮上一层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