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着自己x1气和呼气的声音,没立刻给她回答。

    喻舟晚主动凑上来,散落着头发,在我肩膀上乖巧地蹭了蹭。

    “为什么?”我侧过脸回避她的吻,反问道,“你做了这么多次,还在害怕这些事情被别人看见?”

    “我不怕,我知道你会帮我瞒住的,对吗?”她用手指揩去我额头上的汗,“我的意思是,既然我现在已经属于你了,为什么还要留着之前那些无关紧要的照片呢?”

    “答应我好不好,妹妹……我是说,主人?”

    人在紧张的情况下听力尤其敏锐,在思考是否要答应她的短短数秒内,我竖起耳朵——虽然是极其细微的,可确实能听到拖鞋在地板上趿拉的声响。

    越来越清晰的脚步声和附在耳边的悄悄话都是不紧不慢的节奏,却又像刺耳的催命铃b迫我做决定。

    情急之下,我收住了喘息,推开了压在身上的喻舟晚,火速穿好衣服起身开门。

    石云雅拈了张纸巾擦手,见我慌不择路地冲进厨房,朝向我卧室的脚步骤然停住,转身朝厨房走来。

    “喻可意。”

    她没戴眼镜看不清人,凭借衣服的颜sE才能分辨出是谁。

    我口渴得要命,仰脖喝了一大杯凉白开才缓过来。

    “晚晚今天又和你一起睡呀?”石云雅打了个哈欠,“你们是不是半夜不睡觉偷m0Ga0小动作?我总感觉睡不踏实,老是感觉外面有声音,是你们那里吗?”

    “嗯?什么声音啊?”我装傻充愣,仔细想了想,铃铛声没有响到能穿过两层厚重的木门,只有喻舟晚挣扎时扯动铁架的声音是最刺耳的。

    “我和姐姐在衣柜里拿被子的时候搬了椅子,还差点碰倒了,应该是椅子拖动的声音吧。”我主动解释道。

    “我就说嘛,”一下解开了疑惑,石云雅的神情立马舒展开了,“你们记得把空调温度调高点。”

    说着,她取出睡衣口袋里的一只小瓶,伸手去够自己的杯子。

    我主动为她倒上了水。

    石云雅心事重重的,将水一饮而尽才想起药片还躺在手心里。

    “谢谢可意。”石云雅疲惫地r0u着太yAnx,“我年纪大了,吃褪黑素没效果,该睡不着还是睡不着,还是安眠药最管用。”

    “药容易成瘾,能不吃最好了。”我瞧了眼瓶子上的一长条英文名称,猜测大概是某种安神助眠的药。

    “我知道,最近压力太大,总是胡思乱想,还经常幻听,过一阵子休息休息就好了,你和晚晚都好好睡觉吧,明天还得上学。”

    “好好睡觉”一词和今晚的我注定无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