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瓶消炎药见底,徐岚岚肚子早已饿的咕咕叫,得到了护士的允许,迫不及待想拉着我出去吃顿好的。

    “姐姐待会要不要和我们一起下楼去吃午饭?”徐岚岚叫喻舟晚姐姐叫得无b顺口。

    明明是飘着香味的饭点,医院里的饭菜闻着毫无食yu,我身上到处疼,懒得下楼,告诉她吃完了帮忙打包一份带回来就行。

    “抱歉,我去不了,我提前点好外卖。”喻舟晚礼貌地回绝。

    没了徐岚岚,又剩下我和喻舟晚面对面尴尬。

    我和喻舟晚此时没有任何共同语言,我把社交软件翻了个遍,她开了空调脱下毛呢外套搭在椅子上,背对着我伏摊开的书页上写写画画。

    我翻来又覆去,床架嘎吱响。

    她回头看过来,我便漫不经心地想找话题,问道:“她有没有跟你说出去几天?”

    “我不清楚,最多一周吧。”

    一本厚实的书摊她的在膝头,我瞄了眼,全英文,内容不是我目前的外语水平可以看懂的,凭借封面的大字猜测是某种专业书籍。

    “喻舟晚?喂,”我艰难地动了动酸痛的肩膀,厚着脸皮和她搭话,“话说,你知不知道石阿姨她在公司是什么职位啊?”

    “嗯……知道,销售部总经理,公司是她和几个人一起开的,应该手里还有点GU份。”

    我余光瞥见喻舟晚右手压着一张折成小块的纸,伸头凑过去,她立刻把书合上。

    我掀开被子盘腿坐在床上,心里暗自腹诽,既然又有钱又有能力,人品也不差,那她和喻瀚洋结婚图什么?

    我后悔早上没有当面详细问她了,反正我又不在意石云雅对我什么态度,知道喻瀚洋目前的地位方便我从他那里敲诈一笔,就算搅不散这对夫妻,我也不会空手而归。

    “阿姨她什么时候开的公司?”我还记得石云雅工牌上印的logo,八卦地在手机上输入后点击搜索,“一零年?”

    “准确来说是零八年,”喻舟晚纠正我,“前身是她一个朋友开的公司,被竞争对手针对了所以不景气,后来妈妈从国外回来,接管了它,重新挂牌运营的。”

    “那她还是挺厉害的。”我对白手起家打赢商战的石云雅又多了几分钦佩,“那时候你多大?六七岁?你说的这个朋友是谁啊?现在还在公司里吗?”

    一连串的问话,喻舟晚一个都没回答,手指弹钢琴似的敲着反光的书封,没几下就停住。

    其实我更想知道的是石云雅到底知不知道她和喻瀚洋之间关系是基于出轨的前提,但我并不想直接问喻舟晚,再怎么说那也是她妈妈——关于“第三者”的暗示注定会让她觉得冒犯。

    喻舟晚沉默着起身坐到床边,选择X遗忘了刚才的对话。

    我没有追问,老实地闭上嘴。

    她一秒钟前还离我很远,现在突然又离我很近,冬天的厚衣服盖住了她身上好闻的气味,我几乎要贴到喻舟晚身上才能感受到淡淡的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