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厢房,萧晋从郑云苓的药柜里包了几种药材,就匆匆去了村后的院子。

    院子里,梁胜利和梁大山等人正在将软垫往一间房子的墙壁上包。传统的农村人一般都是干活的好手,他们可能看不懂什么图纸,但就凭世代手把手相传的手艺,就能轻松的盖起一栋栋坚固的房屋,用软垫把房子里面裹起来这种事,自然是小菜一碟。

    萧晋走过去,挨个给干活的村民发了根烟,然后客气道:“我这个院子总是让你们忙活,真是辛苦各位大哥了。”

    已经把他视为大恩人的梁大山立刻就接口道:“萧老师这是说的什么客气话?您为俺们村里做的事情,谁不看在眼里?俺们这些人没啥本事,就只剩下了一膀子力气,要是给您干点活儿都要讨感谢,村里人可是会戳俺们脊梁骨的,大家伙儿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虽然有几个人不满平日里三脚踹不出个屁的梁大山代表自己发言,但对他说的话却是没什么意见的,于是所有人都跟着点头道:“是啊是啊!萧老师您就别客气了,您让俺们家里凭白多了那么多的进项,俺们替你干点活,也是应当应分的。”

    萧晋真是爱死这个完无污染的山村了,呵呵一笑,就说:“好吧!那我跟各位大哥就不客气了,不过,同时我也希望各位大哥今后不要再跟我客气,有什么用得着我的地方,尽管来找我,只要我能帮的,一定帮。

    毕竟,我现在也算是半个囚龙村人了,咱们乡里乡亲的,没那么多见外的说道。”

    众人闻言,自然无不应允。

    又闲聊了几句,梁大山等人继续干活,而萧晋则走进了一间早早就被他留作配药室的房间,拿出从郑云苓那儿带来的中药材,用药戥子分别称好分量,分成几堆,然后将其中一堆倒进砂锅,倒水放在炉子上,点火熬煮起来。

    等了约莫十几分钟,见药熬的差不多了,他就将砂锅里的药渣沥出来,把汤药分别倒进几个大小不一的碗里晾着,接着又从其它的药材中拿出一枚干叶,出门顺着院墙找到一个老鼠洞,用打火机点燃药叶,轻轻的将燃烧出来的烟雾吹进洞里。

    不到两分钟,洞口出现了一只嗅来嗅去的红鼻头,萧晋嘴角一勾,出手如电,就抓出一只肥大的老鼠来。

    “嗬!吃的倒是挺肥!”把老鼠拎到眼前,他笑着说,“别害怕,如果今天你能活下来,那今后这院子里就有你的一席之地,小爷儿养你到死!”

    耗子肯定听不懂人话,吱哇乱叫,不过,如果它要是能听得懂,估计会叫的更厉害。

    拎着耗子回到屋里,萧晋就像个变态的虐鼠者一样,直接将鼠鼻子摁进了最小的那个药碗里。

    那碗里也不知是什么药,药性很大,只是几个呼吸间,那耗子就只剩下出气,没有进气了。

    随手将耗子丢进一旁盆里的寒泉甘露水中,萧晋就那么一动不动,仔细的观察起来。

    起初,将死的老鼠只是在水面上飘着,偶尔抽搐一下,显然命不久矣,但过了没多久,奇怪的事情、或者说萧晋意料中的事情就发生了,老鼠抽搐的时间间隔越来越短,胸腹的起伏也明显起来,虽然最终也没像正常老鼠那样游来游去,但很明显,它活了下来。

    萧晋激动的仰天一笑,抓出老鼠,从药材中挑出一根干枝捏碎了胡乱塞进它的嘴里,然后便道:“小畜生,算你命大,好好活着吧!记住了,以后别进这屋,吃错了药可不一定有人救你。”

    说完,他便隔着窗户将老鼠丢了出去。

    只见那耗子躺在地上**片刻,嘴巴蠕动了几下,忽然就蹿起来,一溜烟的回到了自己墙角的洞**,刚刚经历过一场惨无人道的“鼠体实验”的它,此时的心理阴影面积无限大,估计一时半会儿是肯定不敢再出来了。

    而房间里,萧晋已经仰脖灌下了一碗药汤,和老鼠之前喝过的一模一样的药汤。

    那里面有马钱子、有生川乌、有细辛、有砒霜,是剧毒!

    喝完了腥臭无比的毒药,萧晋龇牙咧嘴的慢慢体会着腹中的变化,心说要是陆熙柔在场就好了,见到老子拿自己当小白鼠,她应该就不好意思再说没有经过什么狗屁临床试验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