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晋跨出门槛,一步步的走向梁志宏。他走得很慢,犹如闲庭阔步,但在梁志宏感觉,却仿佛每一脚都踏在自己的心上一样。

    眼看着萧晋马上就要来到自己身前,他再也坚持不住,转身撒腿就跑。

    萧晋眼中的笑意一闪而逝,回过身对门口的郑云苓耸了耸肩,说:“跑的像兔子一样,我就不追了吧?!”

    这大晚上的,郑云苓当然不希望他去追,走出来拉住他的手,指指自己,然后摇了摇头,意思是说她没关系,不在意的。

    萧晋笑着捏捏她的嫩脸,揶揄道:“以前我就觉得奇怪,像你这样漂亮的姑娘,怎么会没有人追呢?囚龙村男人们的眼光也太差了,现在才明白,不是他们眼光差,而是眼光好的都不在,等以后村子里生活好了,他们回来了,你家的门槛说不定就得遭殃。

    到时候,如果你还需要挡箭牌的话,随时可以找我,保证随叫随到。”

    郑云苓闻言,大眼睛里的光芒瞬间就黯淡下去,低下头轻轻打了他一下,就转身回了屋里。

    萧晋以为她是不满自己的取笑,摇摇头,压根儿就没多想。倒是屋里的陆熙柔叹了口气,撇嘴自言自语的说:“原来这家伙也是个傻蛋呀!”

    吃完饭,萧晋牵着梁小月的小手回到家,发现周沛芹已经回来了,手里拿着绣花绷子却没有做活,只是一脸愁容的坐在堂屋里。

    拍拍小丫头的脑袋让她去里屋写作业,萧晋走到周沛芹身边:“吃晚饭了吗?”

    周沛芹抬头看看他,目光有些歉疚和委屈,然后便疲惫的把脸靠在了他的身上。

    “怎么,没劝得了二嫂子回心转意?”萧晋轻抚着她的脸蛋儿问。

    周沛芹摇摇头,口气愤愤地说:“以前一直觉得我们村从没发生过别的村子里那样的腌臜事,是因为村里人都是好人,现在我才知道,那只是因为我们穷,一旦跟钱扯上关系,好人也会变成坏蛋。”

    “呦呵!没发现我家沛芹姐还有当哲学家的潜质呐!”萧晋在她身前蹲下来,抬头笑眯眯的看着她说,“你这句话可是一针见血的揭露了金钱、利益和人性之间的本质,外面不知道多少专教秀才的砖家都不如你呢!”

    周沛芹知道他是在哄自己开心,有点暖,也有点哭笑不得,“就会说胡话,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情逗我?倒是快想想办法呀!”

    “这天底下没有什么事情会比我的沛芹姐更重要。”萧晋双臂猛地往小寡妇背后和膝弯下一伸,把她拦腰抱起,然后自己坐下,再将她放在了腿上。

    周沛芹“哎呀”一声轻叫,本能的就勾住了他的脖子,待坐下后,又心虚的看了看里屋的房门,这才红着脸佯怒道:“你干什么?小月还没睡呢!”..

    “这可是你说的,等小月睡了就可以干了。”

    周沛芹一呆,这才想起早晨的时候说过今晚不让他碰的,不由无奈的叹息一声,用满满都是宠溺的口气嗔道:“真是被你给骗了,当初还觉得你是个好人,没想到却是个一天到晚满脑子净想那事儿的臭流氓。”

    萧晋哈哈一笑,抬手捏捏小寡妇挺翘的鼻梁,得意道:“现在后悔也已经晚了,你就乖乖的继续伺候我这个臭流氓吧!”

    “先别闹!”周沛芹妩媚的白他一眼,摁住他顺势落在胸前的大手,认真道,“说正事,你就打算眼睁睁的看着志宏和喜春把村里的绣活劳力都带走?”

    萧晋专注的变换着手里物体的形状,漫不经心道:“带走就带走呗!反正我接天绣的活儿也只是为了让他们富裕起来,现在有人能给他们更多的钱,也算是省了我的事儿,以后不用再频繁的往龙朔跑,正好可以多陪陪你。”

    胸前的异样感让周沛芹很难集中注意力,听了他的话又有点着急,不由用力把他的手给拽下来,微微恼怒道:“你怎么能这样说?这是钱的事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