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乎萧晋意料的是,沈克很爽快的答应了他的请求,没有提任何条件,这让他心中对于沈甜的愧疚又增加了几分。

    很显然,沈克是不想妹妹再因为他的事情而伤心。

    拿着手机在院子里默默惆怅了一会儿,他正要再拨打一个电话,忽然心中一动,转身走回别墅,来到了黄思绮的房间。

    陆熙柔正不知说着什么,那女人一副唯唯诺诺的模样,见到萧晋来了,慌忙站起身,嘴角也多了一丝笑容。

    “思绮,我需要你帮我打一个电话,告诉对方我人在夷州的消息,并向他们索要五百万美金的悬赏。”

    这话一出来,黄思绮满脸茫然,陆熙柔却猛地起身,抓着他来到门外压低声音怒道:“你疯了?怎么能让这个女人知道你最致命的秘密?”

    萧晋无所谓的耸耸肩:“怎么了?你和上官清心不是言之凿凿的说她现在就是我的奴隶么?”

    “那毕竟只是我们的推测,没有经过任何检验的事情,怎么能作数?”

    “安啦!反正这个电话总是要打的,让她打还能提高一点可信性。再说了,她对我们的真实身份一无所知,就算知道了这个秘密又能怎样?回头我们一走,她人在夷州也玩不出什么花儿来。”

    陆熙柔紧皱起眉头,深深的看着他的眼睛问:“发生了什么事?你不是秋语儿那个戏精,随便改变计划可不像你的作风。”

    萧晋笑笑,将易家这半年多来发生的事情讲了一下,然后道:“既然易老头儿把抓住我列进了继承人考核项目,那我总不能让他白忙活一场吧!老头儿刚刚亲手杀死了自己最爱的孙子,多可怜,我做点什么让他乐呵乐呵也是应该的。”

    陆熙柔没理会他的犯贱,沉思片刻,说:“你想通过这件事加深易家子弟们之间的隔阂与矛盾?是不是太贪心了点儿?一心二用是一回事,左右互搏可是另外一回事,这二者根本就不是一个量级的,你就不怕水搅得太浑不小心把自己给淹死?”

    “都是赌,都是搏,不如索性就直接玩儿一把大的,输得完蛋,赢家通吃!”

    “你今晚怎么吃的那么少?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呀?”

    就在萧晋意气风发的要豁出去的时候,千里之外的龙朔囚龙村里,梁玉香和周沛芹正在厨房里刷碗。

    周沛芹的脸色有些疲惫,闻言将一缕头发别到耳后,微笑说:“没事,可能是因为今天有点热,没什么胃口。”

    梁玉香不放心的擦干净手,摸摸她的额头,确定没感觉到发热之后才稍稍松了口气,说:“你的脸色很差,许是累着了,今晚就不要再做绣活了,剩下的碗筷也都交给我,你赶紧进屋歇着去吧!”

    周沛芹摇了摇头:“瞧你说的,以前我一个人操持几亩地也没累着过,现在一天天待在家里,不过是做做饭绣绣花,能累到哪里去?”

    “那可不一样!”梁玉香笑着说,“以前你是独自一个人拉扯小月的周寡妇,现在可是咱们家萧大老爷捧着含着的心头肉,身份早就上去了,娇贵着呢!”

    “去你的!”周沛芹羞赧的瞪了她一眼,嗔道,“那么大的人了,还是喜欢瞎说,怪不得他总是欺负你的这张嘴呢!”

    一想到萧晋经常半强迫的让自己做的那些事情,梁玉香的身体就有些微微发烫,不自觉的靠在周沛芹身上,目光望着门外的夜空幽幽说道:“沛芹,我想他了。”

    周沛芹一声叹息,没有说话。她又何尝不想呢?只是那个没良心的远在千里之外,不知道是不是正在经历着什么危险,她就算思念的再苦,午夜梦回的时候再揪心,也不能表露出来。因为她是这个家的女主人,就要有女主人的担当和责任。

    过了一会儿,梁玉香揉揉眼睛,忽然探身在她的耳后亲吻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