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要是都能让秦守业把东西抢走,那萧晋就不用再出去混了。腿一抬,秦守业便撞在身后墙上,还磕到了后脑勺,半天没缓过劲儿来。

    擦干净录音器上的口水,萧晋慢条斯理的叠好手帕收起来,然后才斜乜着他说:“别觉得委屈,该委屈的是老子,他娘的要对付你这种垃圾居然还得用计谋,老子出门儿都不好意思跟人打招呼了知不知道?”

    秦守业眼前直冒金星,用力甩甩头,喘着粗气道:“把东西给我,我可以马上了结关于你的案子,不管那批铯-17是不是你藏起来的,你都不会再有任何麻烦!相信我,国安和沈克那里的结论都不管用,只有我能够给你画上句号!”

    “谢谢!但不用了。”萧晋站起身,“还是那句话,小爷儿身正不怕影子斜,无论这件事能不能画上句号,爷儿都能堂堂正正的说自己对得起国安的身份与做人的良心。”

    “萧少爷!”见他有要走的意思,秦守业忙扑上去抓住他的裤脚,恳切道:“求求你放我一马,我和宫里的关系很好,能帮你们萧家说上话,只要你能放过我这次,我愿意做你一辈子的狗,你让我干嘛我干嘛,让我对付谁我就对付谁。你……您才智高绝,应该知道掌控住这个审查部门能够获得多大的好处,十年之内让萧家跻身一流、甚至登顶豪门之巅都不是没有可能啊!”

    “咦?你说的蛮有道理,要是我能把你这把刀攥在手里,什么易家白家杨家的,通通不在话下。”萧晋蹲下身,笑眯眯的拍着秦守业的脑袋说。

    “是啊是啊!”秦守业猛点头。

    “然后我家会成为华夏唯一且最顶级的豪门大族,放眼四周,连棵挡风的树都没有,打雷都得先劈我们。秦主任,你倒是打得一手好算盘嘛!”

    秦守业快哭出来了,忙指天赌咒发誓道:“萧少爷,我真的没有这个意思啊!您也看到了,我就是一个蠢货,怎么可能会有那么长远的眼光?再说了,到时候我就是您的一条狗,像您这么颖悟绝伦、高屋建瓴的人物,又怎么会眼睁睁的看着家族进入险境而无动于衷呢?”

    萧晋乐了,摇着头说:“秦主任,今天你真是让我大开眼界啊!虽然被你盯上是一件很倒霉的事情,但我这会儿还真有点庆幸来的是我了,因为只有我这种总是习惯性坚持点什么的傻子才会不怕死的一心只想干掉你!你这样的人……不,应该说像你这样沐猴而冠的臭狗屎,本就不应该出现在这个世界上,再让你掌握哪怕一分一厘的权力,都是对那些为了这个国家奉献和牺牲者的侮辱!”

    说着,他目光一厉,抬脚再次将秦守业踢到一旁,阴声道:“奉劝你一句,从现在开始,你最好不要再恶心老子,否则的话,我真的有可能会忍不住杀了你!”

    不知是因为失血还是什么,此时秦守业的脸色已经惨白如纸,像条落水狗一样缩在墙角喘息片刻,忽然就大喊大叫起来:“来人啊!快来人!抓住萧晋,打死他!杀了他!快……”

    真的有人来了,可却不是他所希望见到的那些疯狂青年,而是一名中年人。他呆了呆,眼中便流淌出了绝望的泪水。

    “屠伯伯!”萧晋意外的迎上去,“您怎么来了?”

    那中年人正是国安指挥使屠啸谷,只见他一看清房间里的状况,顿时勃然大怒,抬手在萧晋的脑袋上重重抽了一巴掌,吼道:“这是你干的好事?”

    “屠伯伯,你能不能先听小侄解释完再动手啊?”萧晋郁闷的揉揉脑袋,将手里的录音器递过去说,“这里面有足以证明沙夏清白和让秦守业牢底坐穿的证据,您拿好,可别弄丢了,它可是小侄的命。”

    屠啸谷一怔,继而眼中便有惊喜和赞叹的光芒一闪而过,但紧接着他又瞪起眼在萧晋后脑上连抽了三下,怒道:“这就是你可以胁迫和殴打公职人员的理由吗?臭小子,就算这个小玩意儿里面的东西真像你说的那样,那你也只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饶,懂不懂?”

    长辈动手,萧晋只能干挨着,低头把双手伸过去道:“小侄都懂,所以才留在这里等待的,只是没想到来的是您,害您操心了,对不起!”

    屠啸谷眼角狠狠抽搐了两下,最终却是重重吐出一口气,对身后吩咐道:“把他给我拷上,然后送秦主任和其它伤者去治疗!”

    戴着手铐走出大楼,萧晋瞅见一辆押解车停在台阶下,不由诧异的问屠啸谷道:“伯伯,您怎么知道一定能带走我啊?”

    屠啸谷冷哼一声,从身后秘书手里拿过一份文件拍在他脸上,“臭小子,以后再发生什么事多冷静一下动动脑子,明明有更容易便捷的方法,非要凭着一股子莽劲往前冲,蠢货两个字就是给你这种人准备的!”

    萧晋拿过文件一看,发现那赫然是一份沙夏的身份证明,而且清清晰晰的写着她是国安的秘密线人,一年来国安破获的有关马戏团的案件里都有她的功劳,一笔笔一条条记录的非常清楚。

    “子衿可是我亲手培养提拔的精英,以为真的会像你那么不着调吗?”见他满脸迷惑,屠啸谷又沉声解释道,“在她和你达成所谓的交易之后不久,就已经将沙夏的事情向我汇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