泡上易思妍,以萧晋的手段而言,并没有多大的难度。事实上,他心里还真冒出过这种想法,只是当时就自我否决了。原因很简单,也很矫情——他坚决不肯拿感情去欺骗女人。

    也就是说,一旦易思妍真死心塌地的爱上他、并且这种爱还超越了对他的仇恨,那他就不可能还忍得下心将易家排挤出摆渡者的管理层。

    一个连专一都做不到的家伙,偏偏死活坚守着情感上的纯洁,这种别扭的性子,估计世界也就只有他这独一份儿了。

    无视掉陆熙柔的荒唐提议,萧晋又跟她商量了一下搜集白家和摆渡者资料的计划,便离开了书房——这里也有休息用的床榻,陆熙柔晚上就睡在这儿。

    主屋里,赵彩云和梁玉香正在跟周沛芹说话,小月、小纯和雯雯三个孩子也在,自然是由最爱孩子的苏巧沁照顾,梁喜春乖乖的侍立在旁,看她一脸平静的样子,显然梁玉香并没有找她的麻烦。

    萧晋推门进来,除了周沛芹之外,所有人都站起了身,三个孩子更是爹爹师父叔叔乱喊一通。

    挨个摸摸她们的脑袋,苏巧沁便上前来把孩子领出去了。她只是笨,又不傻,知道接下来萧晋要说的话肯定不能被孩子听到。

    屋里都是和自己关系最最亲密的女人,萧晋自然没什么好避忌的,一手一个揽住眼神早已炙热起来的赵彩云和梁玉香,分别重重亲了一口之后才笑着说:“我身体不行的事儿,沛芹都跟你们讲了吧?!抱歉哈,千里迢迢的赶来,却什么都尝不到,要是你们真憋不住,晚上我用手和嘴伺候你们。”

    “去你的!”赵彩云推开他,啐道,“没良心的,这是情话好听话已经在别处说尽了,轮到我们就变成不要脸的脏话,是吗?”

    萧晋哈哈大笑:“还真是,都老夫老妻了,脏话才是最好的情话嘛!再说了,平日里在床上的时候,你荤口讲的可比我都溜,沛芹和玉香都可以作证。”

    饶是赵彩云向来彪悍,听到这么露骨的言语还是有点儿脸红,毕竟还有个外人梁喜春在场呢。

    “越说越不像话了,我警告你,在身体恢复之前,不准靠近老娘,惹急了我,吸死你!”

    闻言,萧晋笑声越发的爽朗,连周沛芹的脸色都微微有些泛红,出声揶揄道:“你们两个够了啊,又不能真怎么样,光过嘴瘾有意思吗?看看玉香,再说下去,估摸着她站都站不稳了。”

    萧晋低头一瞅,果不其然,只见怀里的女人已经双眼迷蒙,鼻息咻咻,俏脸酡红,原本就像棉花一样的身子更仿佛完没了骨头一样,片刻后反应过来周沛芹的取笑,顿时害臊的把脸埋进他的怀里,惹得周沛芹和赵彩云一阵大笑。

    梁喜春冷眼旁观四个人的笑闹,心里不可避免的充满了羡慕。很明显,萧晋心目中分量最重的女人,加上带着孩子出去的苏巧沁,只有这四个。他们已经是真正的不分彼此,可以毫无顾忌的把自己最真实的一面展露出来。如果有可能加入进去的话,她愿意付出任何代价!

    “家里怎么样?梁婆婆她们都还好吗?”拥着两个女人靠在软塌上,萧晋问。

    “都挺好的。”梁玉香回答说,“今年绣活儿不重,但一直没停过,房子和路也一直在修,乡亲们的收入都涨了一大截,都说要把今年的魁首还定给你呢!”

    萧晋嘴角微翘,回忆着去年每家每户送菜的场景,感慨道:“你还别说,我真挺想再当一回魁首的,那种感觉,比我在外面抢回来几十个亿都开心。”

    “是啊!”周沛芹接口道,“去年的初一,是我人生中最自豪的一天,我从来都没想过一个寡妇也能够拥有那样的荣耀!”

    说话时,她望着萧晋的眼眸如水,脸上则带着倾慕的光芒,萧晋也微笑与她对望,仿佛有千言万语都汇聚在两人的目光相接之处,就连梁玉香也感同身受的再次依偎进萧晋的怀里。

    赵彩云不是囚龙村人,体会不到周沛芹口中的那种荣耀感,自然无法参与进这种微妙的互动之中,于是就有些吃味的说:“沛芹姐,你的话可不对哦!摸摸你的肚子,那里面可是没良心的种,是这大宅子未来的主人,他才是你最大的骄傲呢!”

    周沛芹微微一怔,随即便低下头,满脸幸福道:“你说得对,有了这个孩子,我的人生就圆满了。你们也要加把劲,卓儿一个人怪孤单的,多生几个陪他一起长大,兄弟姐妹同心,家族才能兴旺。”

    这话不是一个山村小寡妇应该说的话,而是萧家少奶奶的标准发言,不知道赵彩云和梁玉香有没有感受到,萧晋的眉毛却高高挑起,不过片刻之后又落了回去——母亲几个月来的言传身教终于有了成效,周沛芹距离曾经那个只要他好就一无所求的淡泊女人越来越远,越来越像一个主母贵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