葬礼是三天後举行,为了感念烈士对於王国的付出,当今国王以国丧规格礼遇:对烈士家属给与抚恤金、国旗降半旗、制作纪念碑等等……

    哲零没去参加这次的葬礼,理由倒是与先前一致,老大是真怕他Si在莫名其妙的角落。

    对此哲零表示无感,他甚至对於这段时间弥漫在公会乃至王国中的低迷情绪表示不解,正如他六岁时身边同族被推上绞刑台时,被一样侥幸躲过Si刑的非人收拢进怀里,一滴滴泪水砸在他的脸上,引得他不自在得眨眨眼睛,但他没动,身T仍旧栖在对方怀里,任凭衣着被沾上涕泪。

    说真的,他当时并不太理解为甚麽要难过,常伴身边的伙伴Si了他知道,然而他却不难过,甚至连眉头也不皱一下。

    他知道「Si」意味着甚麽,再也见不到,天人永隔,他六岁了,当然懂了。

    但,为甚麽哭?

    直到四年後的现在,他也仍旧不知道其中的意涵。

    哲零在宿舍客厅沙发与桌子间跪坐着,提着沾好红墨的毛笔在符纸上写画着咒文,反正目前无所事事还不如为未来做些准备,指不定下一秒就有贼人入侵需要来张「化剑符」格档、说不定另一瞬陨石落下他便需要展开「结界符」降低损失,未来的事谁又说得准呢?

    「喂,你害Si了两队人马现在还要再弄Si一个是不是,真是狗娘养的!」

    哲零默默收回朝後方挥出的剑,他没想杀Si谁,但谁叫来者在他想到贼人入侵时拍上他肩膀呢?那他反SX用起「化剑符」攻击也算是正当防卫对吧?

    「别讲的这麽难听,我又没受伤。」

    哲零认得这两道声音,出自一队的两名nVX人类队士──姜允希和安亚人,与六队中战Si的伊莱.多明尼克交好,所以对唯一存活的他有些怨气也是情有可原,说起来哲零第一次的任务还是与伊莱一块的。

    几日前──

    这麽破旧的任务单到底是积压了多久啊!

    简直就是拿以往的陈年旧案欺压刚上任的小警员,这是霸凌,我很愤怒!

    哲零凶巴巴地捏着那张纸跟自己呕气,柜台的那位旗袍小姊姊笑地如沐春风可小狐狸偏偏看出了一GU子幸灾乐祸的意味。

    「因为你是走後门进来的啊,为了让某些人少说点话,这是必要的工作~」

    小姊姊低声地说,眉眼朝着小狐狸身後的人群煞有其事地看了一下,小狐狸顺势回头看了一下。

    出乎意料之外,他还真瞧见有几个人面露凶光的看着自己,不过不是脸,而是他的衣物。

    还是太显眼了?

    公会一般走动和执行任务穿常服,正式场合才穿正式或更正式的服装,而正式服装指的就是公会队服。

    哲零拉拢了些披着的长袍以便遮住大概过於惹眼的队服,他也不想刻意炫耀,但陪他从阿斯加尔故乡过来的衣物历经风沙走石基本烂了,好在签完合约後墨水君就递给自己一套黑sE的队服。

    他唯一的常服Si了,也只能拿正式服装顶着,lU0着身子跑在街上他做得到但现在显然还不是担当暴露狂的时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