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打的差不多的时候,江好已经躺在沙发上睡的四仰八叉了,我让那两个先走了,然后自己俯身观察江好,他睡觉睡的很不安稳眼睫毛一颤一颤的,但确实还算长得不错,五官也完美,除了嘴巴上那道疤,但这道疤的存在却让他有了一种不完美的漂亮和邪气。

    江好确实好看,我想起那次接他放学的时候他就在一群高中生中很出众。我朝他吹气,他砸吧了一下嘴,抬起手把我拽进他怀里抱住了。

    “哥。”他叫了我一声,把头埋在我怀里像是没睡醒。小时候也这样,还是没长大,我心底瞬间泛起一阵惆怅,没来的急细究我就把那些情感压了回去,我不想被那些乱七八糟的情绪控制了。

    我看着他头顶的发旋忍住了想要摸他的头发的欲望,我们一起回了房间,我一直没说话,江好也安静着,他好像已经习惯了我不定时的冷淡,也学会了闭嘴来保护自己。躺在床上我也是背对着他,我告诉自己是对他太好了,他和我待在一起的时间也太长了,免不了会被影响。

    “江好。”

    “嗯?”

    “没事,睡觉吧。”我扯了扯被子,把自己盖住,他从我身后小心翼翼的圈住了我。

    我们在这边只玩了一周就回去了,因为接到电话说周铭的父亲病危,要见他一面。回程路上我们几个都挺沉默的,下了飞机我们就直奔医院,这路上大概知道他爸是脑淤血,现在躺在icu里抢救。

    看不出来周铭情绪怎么样,我和江好还有詹衍文坐在病房外面大眼瞪小眼,大概过了十来分钟周铭从病房里出来了,他脸色看起来很不好,打电话叫周桃过来,周桃态度很强硬,说了句坚决不见就甩了电话,周铭揉了揉太阳穴招呼我们回家,我把江好打发走,就和周铭他们两个走了,我们仨个漫无目的的开着车转悠,转到一条老街上,周铭忽然说要吃牛肉粉,我们就下车去吃路边的粉了。

    “我小时候,我妈还没死,桃桃还没出生的时候,我们一家三口常来这边吃夜市,其实我妈那时对我挺一般的,因为我是周家的继承人,她讨厌这种环境,最后拼死生下桃桃,亲自取的名字,就是希望她能逃离这个家。”周铭嗦了一口粉继续道:“我外婆就是给我外公挡子弹没的,我妈没死前我爸一直都对我很好,最后我知道那都是假象,我恨了我爸快二十年,他刚刚一句‘爸爸对不起你们’就让我没了恨,很奇怪,看着他要死不活的样子,我心里还有点难受。”

    我们坐在路边听着周铭讲那些零零碎碎的回忆,人真是个奇怪的生物,那些情感和旧情总会在最后诀别的时候冒出来,我虽恨那个家还是回在接到江好电话的时候回去了,我讨厌江好但还是怕他出事。人和人之间没有为什么也没有那么多理由,所有的一切都会被情感支配着,都变成无法控制的自由意志。

    我们俩把周铭送了回去,三个人在家里喝了点酒又聊了会就回去了,回到家里的时候,江好听到开门声就出来抱住了我,我揉了揉他的头,他就低头吻我脸颊。

    “哥,怎么回事啊?周铭哥他爸爸什么情况?”江好问我。

    “脑出血,他爸不想治了。”我脱了外套,江好给我挂在了玄关。

    “江好。”我转身看着他“你最近别乱跑,别去那些乱七八糟的地方,没事就在家待着。”

    “要发生什么事了吗?”江好眼里闪过一点担忧。

    “嗯,差不多,你只要保护好自己就可以了。”我说完话就有点乏,我在冬天就很容易困,再加上这段时间不知道会面对什么,我只想好好的休息,养精蓄锐后再去面对那些难缠的事和人。

    江好应了一声又抱住了我,声音有些软:“哥哥你也要保护好自己。”

    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我只觉得心里有种说不清楚的感觉,我拍了拍江好的发顶:“好。”

    这些天我们开始布线,因为周铭父亲的事情,我们要面对的不止是那些想要趁机作乱想要和他分庭抗争的人,还有之前的一些仇家,先前遇到这样的事我几乎不觉得棘手,但现在有个江好,我还要分心去注意他的安慰,好在周铭考虑的周到,他把江好打发给周桃,虽然周桃不沾周家的事,但也从小对东躲西藏造诣匪浅,两人也算年龄相仿,一起玩我也放心。

    周铭他爸在一周后病逝,底下的人也开始骚动。我处理好明面上的工作为周好打掩护,危机无孔不入,明面上暗地里从四面八方探刺而来。

    但百忙之中我抽空去定了一条腰链,红绳穿着格式各样的金块珠砾,这玩意是女孩子本命年戴的玩意儿,但我就想买给江好,他带着应该会很色情。

    好在现在是文明社会依法治国,现在那些争纷也不会摆在明面上,江好每天都会给我发消息也不多说,基本就是几个表情包和一句晚安,我有点时候闲了就会回他,这段时间我连家都没回一直住在公司里,这边空调吹的人不舒服,想找人暖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