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宴嘲讽至极的吐出一口浊气,闭上眼睛,任由蛇族的卫兵给他戴上枷锁,关入囚车。

    此时他心中求生的念头前所未有的强烈,蛇族之中的内斗阴私远超预料,若是可以,他想要活着看到这帮渣滓暴政被推翻的那一刻。

    载着涂宴的囚车与蛇族的禁军行进了三日,终于回到蛇族领地。

    涂晏隔着栅栏,注视着这一幢幢华美的牢笼。

    又将养了几日,空泛的生活除了看守他的卫兵以外,只有一个每日前来为他换药的巫医。

    然好景不长,平静空寂的妖皇宫中在这天突然变得躁动,卫兵搜寻的脚步声在宫墙之外响了数日。

    虽然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何种变故,但涂晏直觉感知到,要变天了。

    一日深夜,披星戴月的大长老裹挟着寒气撞开了关押涂晏的殿门,一掌震醒涂晏后,冷冷问道:“那日独处时,你对陛下做了什么?”

    涂晏被撞飞于地,又被脚踝的铁链拖回床脚,他擦掉嘴角溢出的血,挑衅的反问:“好大的阵仗,是你们的陛下终于死了吗?”

    大长老竖瞳眯起,一把扼住涂宴咽喉:“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罚酒,那我们就去天牢里好好聊聊!”

    成王败寇,被押入蛇族领地之时,涂宴就做好过最坏的打算。

    严刑拷打、奸淫掳掠,无非就是舍了这具肉身,魂飞魄散也算是换得个另类的清净。

    在进入天牢之前,涂宴不会想到,他将要经历的折磨,会是超越他两百年认知的荒淫羞辱和残忍迫害,那不是被魏尔得压在身下时近似调情般的威吓,而是真正意义上的“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蛇族的天牢修建在地下,与地上华美的宫殿仿若两重割裂的世界。

    阴冷的地下牢房有许多隔间,暗色石门阻隔了外人窥探的视线。

    大长老将涂宴带入其中一扇石门,火把点亮后,中央一架三角形的木台映入眼帘。

    而墙壁上,放置的刑具除开皮鞭烙铁、夹板钢钉,还有许多形似阳具的物什,更有些东西,是涂宴从未见过的,它们像是一只只淫秽残忍的眼睛,在恶毒的凝视着他。

    大长老将涂晏丢给牢房中的两名狱吏,吩咐:“把他剥干净,架上去坐着。”

    涂宴瞪着三角木箱上的洞口,虽然不知道这个东西的作用,但他明白自己坐上去后绝不会有好下场。

    “别碰我!”

    两侧的狱吏自然不会顾忌他的意愿,拖拽两下后,直接将他扛起。涂宴发狂一般的挣扎起来,但单薄的里衣里裤仍如糖纸一样,被撕成破布丢弃在地,暴露出雪白的肌肤上残留着未好全的伤痕,在橘色的火光映照下反射着莹莹光辉。

    涂宴不堪受辱,暴怒吼叫:“放开我!别拿你们恶心肮脏的爪子碰我!”

    但他愈是狂怒挣扎,愈是让施暴之人愉悦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