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古代皇帝还不知道什么叫捆绑销售,但他已经感受到了强行买一送一的深恶痛绝。

    轩辕懿一言难尽地盯着魏尔得,像是想研究透彻一个人的脸皮究竟能有多厚,才能这般恬不知耻地颠倒黑白,还上赶着要求自毁名声。

    “你堂堂七尺男儿……”

    魏尔得打断纠正:“九尺。”

    轩辕懿:“……你所图为何?”

    他一个字都不想跟这混账多说了,反正魏尔得能明白他的意思。

    魏尔得确实是懂的,他甚至具备跳脱时代局限的眼界,可以更加客观明了地分析自己所作所为带来的后果和影响。

    放眼古今中外,男男都属于偏门左道,难登大雅之堂。

    哪怕是推崇同性之爱的古希腊,他们所崇尚的实际上也并非现代意义的平等爱情关系,自由民的成年男人能获取的性对象仅限于少年或奴隶,“插入者”与“被插入者”的关系是单方向的。

    正如现在贵族间流行的男风,他们亵玩优伶、豢养娈童,并视此为雅事,但若是把插弄屁股的对象掉个个,风雅瞬间就变成了冒犯。

    在他们眼里,人与人本身就是不平等的,插入是只有上位者才可以施行的展示雄风的权利。

    魏尔得把人抱上岸,脱下湿漉漉的外袍拧水:“啊,我不在乎虚名,就图个一家团聚。”

    一家团聚?好一个一家团聚!亏他竟能说出这么撇脚的借口!

    轩辕懿把挂在身上湿透的绳子扯下,恶狠狠地丢开:“耍朕很好玩?”

    魏尔得用内力把外袍烘了个半干,然后递过去:“擦擦。”

    轩辕懿接过,也不擦水,直接披在肩头,向着假山后叠放自己衣服的石桌走去。

    他并不把魏尔得说的话当真。

    魏尔得再胡作非为,也是魏国皇室宗亲,要真跟他入了宫,昌信君泉下有知怕是都能连夜气醒把这儿子逐出家谱。

    这个想法直到魏尔得溜着大鸟走到身后,再次摸上他的屁股。

    “皇上,为了防止你一会儿出尔反尔,再耍花招,我得给你屁股里塞一个小机关。”

    魏尔得手里拿着一个胡桃木质地的椭圆小棒,大概四指粗、三寸长,表面光滑,暗藏玄机。

    比起这个木件的玄机,轩辕懿此时更想知道魏尔得衣袖的玄机,里头到底还能掏出多少见不得人的东西!

    他拢紧衣袍,向后退去:“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