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霁当然没有任何拒绝的理由。

    傅望等了会,没等到白子霁捏着这个条款再给他提什么要求,于是起身,顿了顿道:“那我走了。”

    他其实隐约的有点失望。

    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失望什么,只觉得,白子霁和他想象里的人好像不太一样。

    其实在来之前,他对他这位老婆还是有点兴趣的。

    能狠下心来折腾自己身体抗争婚姻的人,怎么也该是个和他一样,骨头硬脾气倔的同路人。

    结果等见到他本人,才顿觉白子霁这人木讷,温和,乖顺,以至于到了有点无聊的地步。

    而且,之前不是说他们俩的信息素匹配度高达百分之九十八。

    可他自进了门之后,就没有闻到半点信息素的味道。

    ……这他妈是哪家医院做的匹配。

    别是机器坏了吧?

    不过反正他又不打算和他当举案齐眉的恩爱夫妻。

    两人既然达成了协议,那这位白子霁长相如何,脾性如何,信息素又都和他没有半点关系,只要好吃好喝给他病养好了送走就行了。

    傅望觉得自己可太够仁至义尽了。

    他离开的时候,开了门,有走廊光漏进来。

    傅望顿了顿,下意识回头看了一眼。

    白子霁已经重新躺了回去。

    微光隐在了床前的黑暗中,照不清他的脸。

    傅望关上了门。

    白子霁第二天睡到了中午。

    他醒来的时候脑子还有点昏昏沉沉的,按床头铃让人送来了药,喝下去才觉得好了不少。

    和母亲不同,他对自己的病把握非常清楚。

    他这次来势汹汹的病症起源于他的不稳定发情期。